江初瑜一顿，随后问她。
“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程嘉珞在乡下的时候就已经吃过很多次席了，她最喜欢参加人家的婚礼，可以吃好吃的，还可以看见漂亮的新娘子。
她以前就问过妈妈，她和爸爸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漂亮，但妈妈说，她没有和爸爸结婚。
“结婚了之后，两个人就要住在一起，会生小宝宝，老师说这叫爱的结晶。”程嘉珞说完，又补充道。
“我就是你和爸爸的结晶。”
“嗯——老师说的没错。”江初瑜想了一会儿，随后告诉她。
“但结婚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圆圆小姨说因为你和爸爸不相爱，所以不能结婚，而她和爸爸相爱，所以可以结婚，是这样吗？”程嘉珞仰着小脑瓜问。
江初瑜一愣，难怪她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很想告诉女儿，现实世界能结婚的两个人并不一定相爱，更多的人都是在谈“生意”，就连普通人都要涉及买房买车嫁妆彩礼这些与金钱息息相关的事情，更别说商业联姻，都是利益纠葛。
但她不想让程嘉珞还这么小就对成年人的世界感到失望，她笑着告诉她。
“是呀，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结婚。”
程嘉珞又问。
“那是你不爱爸爸，还是爸爸不爱你？”
江初瑜一怔，恰逢上课铃打响，她连忙拉着程嘉珞的小手起来。
“快去上课吧。”
程嘉珞立马往教室跑去。
江初瑜看着她的背影，她那个问题，她还是没有想出答案。
……
新的一周，【一般神格】终于在一年之后更新了剧情和人物。
程熠在办公室里玩了一下，还不到十分钟，就扔了手柄。
一旁陪玩的宋晁一顿。
下一秒，程熠就发了火。
“顾恬是想被开除吗？”
更新的什么东西！
烂俗的剧情，丝毫不饱满的人物角色。
本来现在【一般神格】的玩家就在锐减，每年成千上万个新游戏出来，老游戏就得靠更新剧情和人物来留住玩家。
结果就是这么糊弄他的。
半个小时之后，一条热搜从末尾飞快到了前十。
词条是【一般神格不再有神格】。
一点进去，就是各大游戏博主的试玩点评。
言辞犀利，各个都将才更新的剧情和人物喷的狗血淋头。
核心观点也都出奇的一致，刚刚更新的内容和以前的游戏简直不像一个团队做出来的，狗尾续貂还不如不续。
程氏著名的公关团队都没能公关下去。
顾恬今天直接请了假，都没敢来上班。
程熠冷笑，直接对宋晁道。
“告诉顾恬，今天不来，就永远别来了，季度奖取消，年终奖也都取消！”
宋晁觉得这未免太过残忍，虽然今天顾恬是犯了个大错，但也不能抹杀这个游戏取得的成就和给程氏带来的利益，他帮忙求情。
“程总，顾恬这个工作室还是不错的，能做出这个游戏，就说明了他们的水准，我建议先下架再重新更新。”
“水准？顾恬有什么水准。”程熠脸上带了一抹讥讽。
“你还看不出来这个游戏根本不是她做的吗。”
宋晁一愣，他还真的从未考虑过这一点。
经他一提醒，他猛然发现，一般的游戏成功推出之后，几乎都是紧接着就开始更新人物和剧情，这样能更大层面的留住玩家。
可都已经一年了，顾恬完全更新不出来，这一次还是高层给他们下了军令状，才终于更新了一版出来，结果更新成这样。
“一年以前，她带着这个项目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她做的，她连核心卖点都搞不清楚。”程熠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