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质疑过。
而是每回的质疑都被更有力的事实给驳了回去。
从程嘉珞第一次来找程熠开始，他就有所怀疑，可还没等他去查明一个真相，就看到江初瑜携丈夫过来带着孩子走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拼命打他的脸，他还怎么去怀疑？
程熠心头猛地一跳，他看着程嘉珞有点懵的小脸，一个猜测拼命上涌。
江初瑜会不会没结婚？那个男人，是她找来骗他的。
“程淮是谁？”程熠按捺住一切情绪问怀里的小东西。
“邻居。”程嘉珞奶声奶气道。
“行。”程熠咬牙笑了。
到了停车场，他把程嘉珞往副驾驶一塞，程嘉珞立马站起来。
“小孩不能坐副驾驶！”
这是妈妈教她的。
程熠不知道这些，他一顿，打开车门把程嘉珞捞了出来。
“你坐后面。”
程嘉珞眨了眨眼，在后面坐稳了，程熠还专门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她不知道爸爸要带她去干嘛，但是现在爸爸没有和舒圆圆还有那个阿姨一起玩脸贴脸的游戏，她就放心了。
程熠本来开的很快，但是透过后视镜，看到程嘉珞坐在后面晃着自己的小短腿，他不自觉就把车速放慢了下来。
程嘉珞，他的女儿吗？
这个可能，光是让他想想，就心脏颤动，全身发麻。
到了亲子鉴定中心，程熠的助理已经等在那里，里面无关的人都被清空，只留了几个采样做鉴定的人。
程熠抱着程嘉珞下车，程嘉珞的膝盖这会儿有点后知后觉的疼。
她都没说话，任由程熠抱着。
“怎么了？”程熠看出她的不对劲，虽然跟这小东西接触的并不多，但每回她都是活力满满。
这样蔫的状态，都出现在她生病去医院的时候。
程嘉珞耷拉着一张小脸，不想说话。
程熠皱眉，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去看她的膝盖。
一看，创口贴都被血浸湿了。
“拿医药箱来。”
助理动作很快，程熠抱着程嘉珞，把她的长筒袜拉开，撕开创口贴，里面结好的痂重新裂开，血不断渗出，他看的心脏一缩。
程熠把程嘉珞放到沙发上，他半跪在地上，给她一点一点清理血迹，又小心翼翼用药涂抹伤口，最后用绷带缠好。
程嘉珞硬是一声没吭，她答应妈妈了，参加比赛的话，伤口裂开流血也不能哭。
程熠捏了捏她紧咬牙关的小脸。
“忍什么，痛就哭。”
“我才不哭。”程嘉珞不屑地看着他。
程熠嗤笑了一声。
“我等下还能跑200米吗？”程嘉珞眨着眼问。
“你还想去比赛？”程熠起身，皱眉道。
“不许去。”
“你说的没用。”程嘉珞哼哼唧唧。
“我只听我妈妈的，妈妈答应我了。”
提起江初瑜，程熠脸色渐渐变沉。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见缝插针问。
“程先生，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程熠低头看着和他鼓气的小东西，“嗯”了一声。
他把程嘉珞重新抱起来。
“干嘛去？”程嘉珞搂着他的脖子问，一双眼睛到处看。
程熠没回答。
做亲子鉴定这种事，对小孩来说，心理上是个伤害，这种事本身就代表一种怀疑。
虽然现在程嘉珞还小，就算说了她也不懂，但他还是不想说。
尽管他心中已经有了90%的底气，程嘉珞就是他的女儿。
可他实在是被江初瑜骗怕了。
他怕这小东西又是被江初瑜派来骗他的。
“程先生，可以抽血了。”工作人员示意他把胳膊伸出来。
程熠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