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他一个白眼。
“……”江翎撇嘴，再无一点牵挂之心进了学校。
送走了江翎之后，江初瑜只剩孑然一身。
她跟律师一起处理了一下遗留事物，尤其是债务方面，她需要知晓。
“没有债务。”律师道。
“怎么可能？”江初瑜就算再怎么没去过公司，也知道破产之后，百分之百会留下一屁股债，她都做好还债的准备了。
不管有多少，她都能接受，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么一个大窟窿，竟然没有债务？
她并不觉得庆幸，反而越发感到怪异。
“你父亲和叔伯很早之前就留了一手，就怕有朝一日出事，你和江翎债务压身。”律师隐晦道。
江初瑜神色复杂，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一点点。
“你借祁霖湦的钱，我这边和财务清账的时候，也帮你还掉了。”律师道。
“现在所剩的不多，大概十万，我已经打到你的新账户，这是你的新银行卡。”
江初瑜接过来。
“谢谢。”
“这是我该做的。”律师淡淡一笑。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去乡下过一阵子吧。”江初瑜这段时间太疲惫了，她想休息一下。
“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振旗鼓，找几个老部下，重新建立新公司，他们回来之后，我总要给他们一个像样的生活。”
“我会帮你的。”年纪已经有些大的律师欣慰地笑了。
江初瑜说走就走，行李也不多，直奔乡下。
港城再无江初瑜，这里依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但江初瑜的传说一直存在，任何饭局都能听到她的名字。
程熠已经见怪不怪，他从来都云淡风轻听着，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江家那么多人就这么判了，江初瑜应该是出国了吧，她家里总还给她留了一点东西。”
“不知道，没见过了，她弟弟转了学，她也不知道去了哪。”
“可惜了，她那张脸和身材是真的无人能及。”
“那又怎样，还不是坏女人，玩弄了那么多男人的心，妈的，我也是受害者。”
“得了吧，你好歹还受过她的伤害，我想受伤害她都不看我一眼呢。”
“不说了不说了，来，程总，喝酒。”
程熠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众人都觉得他最近状态有些怪，但谁也说不上来到底哪儿怪。
落地窗外烟花盛开，大家都朝外看，唯独程熠，背对着烟火，喝的是酒，烧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