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意并非片面,后世可证。
只是这姑娘过不了年少轻视的关,总觉王熙不怀好意要报复,疑心过重时,一度认为昭嫔下马与之脱不了干系。
原因是她有个八岁大皇弟,昭嫔倒台越家转而扶持他。
甚至干出了与他人谋逆的大不敬,王熙留她一命,虑其精神崩溃也或是冷了心,再也不见,故此一生都在压抑中度过。
别人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她是王牌塞到手里撕的粉碎。
当下转折便是她命中的分水岭,后世所思所想皆为此间心境所扰。
……
鞭上的倒刺在薄而柔软的手背上撕裂开了一道皮肉。
时意抽出袖子里的绢帕,暂时裹系。
帕子是幽珉山沈阙留给她的,一直未还,这下更用不着还了。
眉间的耸动,令宫门内的男子瞧的清楚。
一只手伸过来,沈阙轻揭绢帕端倪,一条长长的口子淤青高胀正在渗血…
复又重新遮上,大内事毕,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疼吗?”
原来他也会问废话。
时意道:“有一点。”
他叹息:“你要如此,不过而立就因故早亡。”
时意:放心,活的过你。
“先生的功课讲的那样好,她若领悟不到,那将是她毕生的损失。”
沈阙:“你就跑去给她加课?”
他声音温温的,给她错觉,如一块捂透的玉,从耳根一点点地渗入心里来。
时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搬运工,而非缔造者。”
沈阙看着她,当下竟也有所哑然了。
回去沈阙吩咐明彰取来伤药,乐语细细清理上药,竟学起了蹙眉,嘀咕可不能留疤。
时意忍着打趣:“是啊,手可是第二张脸。”
乐语新奇:“第二张脸?脸咱们就一张啊?”
时意:“就像是屁眼也算眼的同理。”
乐语脸一红,爆出大笑。
倒引得门外明彰好奇俩人又鼓捣什么了?
莫不时意调戏人家了?
调戏能笑这大声?不应该。
于是挠头的小道士对俗世之事生奇缺悟,任督二脉需打通。
乐语眼泪都笑出来了,仍未止。
“姑娘你真不像这里的人。”
“嘘…”
乐语捂嘴。
时意瞧着自己包成了粽子的手,肚子出奇地咕了声。
“……”
所以这是见形念食吗?
乐语说:“公子,已是晌午,我去端膳。”
时意拍拍肚皮,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