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桑叶,堪堪遮了眼。
等她伸手扒下,只见清澈的绿湖皱起长长水波,水波尽头一个白花花的腚一翻扎猛……直沉入底,消失不见。
时意:这…够长针眼了。
沈阙道“今日可了。”
乾安附和“瞧来又被耍了一次。”
于是几人原路折返。
本是提议山上歇宿的,明若说,依那人的性子,放狼放虎都不一定。
那还是算了。
翌日大早,几人原路上山,五人十一条腿…
时意拄山道旁让明若劈下的树枝轻步缓走,俨然丢失了昨日的活跃,一觉起来两股的酸疼肉颤是磨人的酸溜,就差忍着没哼唧了。
而观乾侍郎嚷归嚷,喊归喊,瞧着早间罩在一片朦胧雾霭中的山峰,肉眼可见的兴致大起。
山下沈阙已察觉异样,让她可以原地休息,时意道:“锻炼一下也是好的,就当为日后学武热身,大人请信我不拖后腿。”
她是来给沈阙当下属的,还不想早早卷包袱,弱不禁风可以,矫情绝不能有。
沈阙好像是扫了眼她弯曲的双股,她就噌的一下撸直乎了。
颇具初见洪府宴场官员的心得。
“你拖后腿我会说,不必多虑。”沈阙淡道。
时意尽量挤了个笑“……好。”
经过一番折腾,抵达昨日峡谷。
明若往上探路,兴致不减的侍郎紧随,峡谷仅剩三人,石台不见了垢须,洁净如初。
沈阙并未及时坐下歇息,立在石台观望烟波初散的碧湖,缭绕的山气随着风影浮动,他的身影很快氤氲其中,发间因沾了晨来珠露,留下了微微的湿润,于山川湖泊成景,晕成了一副惊世的水墨丹青。
时意知礼,没敢让屁股挨上板凳,有些礼,还是需守。
明彰则跑去了雪柳盛开的地方,对那些清淡可爱的花骨下起了黑手,对准一阵猛揪。
时意:……兴许能引的人家心疼。
沈阙回头见她仍撑着树枝安静候在一侧,似乎一顿,踱步走近,轻撩衣袍坐下。
“歇息。”
时意不用走的,一屁股就挪上了石凳,长吁一气。
沈阙瞧道“按揉然谷穴缓解酸痛。”
时意打了个迟钝,愣问“在哪?”
“脚背中心可以摸到一块骨头,下方的赤白肉际处便是……”
话未尽,对面之人“啪!”丢开手里的枝子,抬手就褪靴袜,露出白嫩细致的轻足,不管不顾地按揉起来。
“……”
他轻叹,避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