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军也不在意,“疼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你不懂!”
“呵呵!”
陈北笑了笑,不屑道:
“你是真长本事了,你和许晴最后能走到一块,没我这媒婆给你帮衬着,你现在怕是连姑娘手都牵不上。
还我不懂,你这不是疼爱,是窝囊,不过这也挺好,有个人管着你,也能稳当点,不至于乱来。”
王学军道:
“纺织厂这边我可是管理的井井有条,没出过什么差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是说这个!”
陈北道:
“你自个没发觉嘛?跟许晴好后,就直接掉进温柔乡里了,‘意志消沉’,抱着这么个纺织厂,面上看着兢兢业业,但其实就是躺功劳簿上,心满意足,没了前进的动力,
你心里肯定也清楚,是吧?”
王学军挠挠头,道:
“陈北,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我这人吧,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向,我有如今的身份,跟许晴处对象,那都是你带给我的。
这我打心里感激,钱有了、老婆也有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不奢求别的了。”
陈北点头,
“大军,我说这些不是责怪你,你可以理解为人生的一个发展轨迹吧,安安稳稳没错,但这玩意怎么说呢,这社会、时代是在时刻变化的,而且是瞬息万变,
说难听点,万一纺织厂倒闭了呢?你这厂长还能坐的安稳嘛?
当然,也并不是说只有倒闭、破产这种麻烦,其它的各种潜在风险都是存在的,未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
你看我,如今身家也是千万了,也不敢躺平,何况你呢。”
王学军低着头,也没说话。
陈北继续道:
“我刚说得可能有些沉重,但考虑事情啊,都要先想到最坏一步。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我在呢,厂子想黄也很难,咱之间关系,自然不必多说,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挨饿。
你要真满足眼下的生活呢,一点没问题,过着清闲悠哉的日子。
但是像其他人,比如你手底下的小弟,许程、曾光他们,可都是在拼搏奋斗,人现在在香港搞电器买卖,
特区开办厂子,当然这也是我吩咐的,对下面弟兄我一视同仁,你要做出成绩,给公司创造出了效益,就给你相应的公司股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说日后他们一个个都是大老板,身家百万,千万,你这还守着这一纺织厂,心里什么滋味?
再者,许晴她的父母,我不是说你丈母娘坏话,其实蛮市侩、现实的,现在你是纺织厂厂长,对你这女婿满意,但时间长了呢?
没准就说你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如此云云,这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