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脸?
道:“就这一次,再有下次,你们仨身上这身制服就都给我脱了,赶紧滚!”
刘洞见人一点面不给,心里肯定火的,但还是屁不敢放一个,谁让人有这能耐呢。
连连点头,“不敢,不敢,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倒着往后退去,然后狼狈离开,俩手下搁后面推着三轮跟上去。
边上一众小贩看着解气,也不知谁嚷了一句,“刘队长,慢点跑,别扯到蛋儿!”
“哈哈哈……”人群一阵大笑。
没了热闹,人也散了,陈北上前把小贩扶起,
“老哥,没事吧?”
洪洋摇头,袖子擦了把额头的血渍,“那个老板,谢谢你啊,今儿要没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小事!”陈北道:“这几个投机办的为啥为难你?”
洪洋叹口气,“没给他们交费!”
“这帮家伙还真收保护费啊?”陈北道:
“太不是东西!”
“世道如此,唉……”洪洋又是叹口气,脸上都是辛酸、无奈,
“老板,我这也没什么谢你的,要不我这鞋子送你一双?”说着从摊子上去下双棉鞋,
“值不了几个钱,还请收下!”
陈北给推还回去,道:
“老哥,我帮你可没想要什么回报,这几个投机办的太遭人恨,还有啊,不瞒你,我父亲这腿也残疾了,跟你这蛮像的,感同身受,都不容易。
能帮就帮把。
来,咱一起先把摊子给搬回去。”
两人合力将补鞋摊放回到原来位置,瞄了眼停车地儿,大姐、小妹也还没回来,反正没事,跟人聊聊吧,捡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兜里掏烟给人递上一根,“来根?”
洪洋一看华子,没接,
“你抽吧,这么好的烟,我抽白瞎了。”
陈北塞人手里,“一根烟而已,来,我给你点上!”
然后自己也来上一根。
洪洋抽一口,吐出道烟气,道:
“有些年没抽这烟了,上次抽好像还是在部队时。”
陈北道:“你这也当过兵?”
人点头,
“你看我这腿,就是执行任务时中弹,子弹虽取出来了,但也是落个残疾。”
陈北点头,
“那你这就算部队退下来,国家也该照顾下,安排个工作,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了?”
洪洋道:
“安排了,去街道办厂子当个厂卫,不过我把这工作让给别人了,我腿都残疾了,哪能当什么厂卫,不是吃白食去了,我也接受不了。
有手有脚的,我能养活我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