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就这点钱嘛,把你给乐的。
小钱,不要懈怠啊,还是给我抓紧的铺渠道,这才是咱的重中之重,南阳要铺满了,就往周边市县发展。
有了这利器在,给咱货的上家会主动来跟咱合作的,明白吧?”
那头道:
“北哥,我明白。我让那个黄阿丁又发货了,那边说,上面那位老板想见见您呢。”
“见我?”
陈北道:“让我去香港见?”
“我听那意思是!”
“现在没时间!”陈北回绝,
“到时再说吧!”
转而道:“有个事,本来就要找你,那个叫什么朱八皮的,还在你那干吧?”
“朱八是吧?在的!”
“你一会把他带来,我有事找他。”
这边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手柄刚放到座机上,
“叮铃铃,叮铃铃……”又响起,给接起,
“喂,还有事啊?”
那头一道浑厚的男人声传来,“小陈,是我!”
陈北一听,身子不由一凛,
“刘舒记,是您啊,刚以为是厂里职工,不好意思啊。”
“呵呵……”那头轻笑两声,道: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这厂子现在搞得不错,恒阳纺织厂那边之前堆积的库存,都快消耗干净了,服装厂也是加班加点的生产,这是接了大订单了?”
陈北一听,品出了点意思,马上过年了,这位大领导亲自来电话,真就是简单问询下厂子经营情况?
忙谦虚着,
“刘舒记,也没什么大订单,就是过去接的单子,现在赶货给客户,喇叭裤、换季的花衬衣这些。
新接的订单几乎没有,我这还犯愁呢,想着是不是再问银行贷点款……”
“你小子少给我耍滑头!”那头道:
“前些天不还跑去京城了,魔都,广州、特区那边也都有,还跟我说没订单,别告诉我是旅游去了?”
“呵呵……”
陈北干笑两声,到底是一把,对他厂里的情况了如指掌,道:
“刘舒记,我这是去外面跑渠道,成不成还不好说呢。
反正现在我厂里多余的钱肯定没有,到处都花钱的地儿,您这么大位领导,可不能打我厂里主意,都签过合同的,还没到还款时间,咱得遵守契约精神,是吧?”
“哈哈哈……”那头爽朗大笑,
“你小子啊,我什么时候说过问你要钱了?”
陈北也是笑着道:
“刘舒记,我就一小老百姓,您就别诓我了,您这亲自来电话,又大过年的,总不能说是来道贺新春快乐的。
我也听得些消息,市里财政紧张,好些部门都发不出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