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鼓囊囊的钱袋子掂了掂,“这一路上省着点花,也够您喝好些美酒了。”
“小九,你们玄门这说法还挺有意思。马车本身不是马车,只是因为我们叫它马车它才是马车,你也不是道九,我喊你你才是,那我喊你小九你就是小九,我要是喊你笨蛋,你说,你是笨蛋么?”
秦关这两天一直缠着道九,哪怕今天道九要去登职处当什么灵符官,也不肯放过近三个时辰的路程,主动拉了匹马车相送。
可怜道九年纪轻轻便知头疼滋味,只得重复道:“事物本身是没有名称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有人都没出生的时候它们就存在了,所以我们对它们的称呼不是长久的称呼。
以后人类没了,别的生命出现了,树说不定就被叫成鸟了,水或许就被称为火了。
事物本身没有变化,但是称呼却会变化的,所以才要寻求真我,如此才能窥得大道。
可我还是想不到什么不会变,我们的身体会成长,思想也会逐渐成熟。
从前的道理很多会慢慢倾覆,以后的也许在更以后渐渐模糊,那么真我究竟在哪里?你找到了吗?”
“真我即我。”
“你是傻瓜。”
……
这一年,十三岁的秦关眼中,道九还是一个只会照葫芦画瓢的七岁孩童。
而仅仅比道九大两岁的阎笨笨,却莫名的给他一种压力感。
直到很多年后,秦关才知道当初与阎笨笨的比试为何总是自己稍胜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