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町吃痛一声,没等她缓过劲来,又是一团火焰而来,这次的火焰极大,淮町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躲闪,千钧一发之际,淮町只觉得脚下一空,她被人直接提了起来。
严节拉着她的衣领腾空而上,又稳稳的落在一边,待到淮町完全站稳,他忽然伸出手在淮町的后背上一触,随着严节的这一下力道,淮町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淮町的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慌乱的看向了严节。
严节对着她笑了笑,他伸出手摸了摸淮町的头发,温柔的说道:“阿朝,我最后悔的,就是教你术法,让你去了天界,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希望你永永远远都能像我初见你时那般的快快乐乐。”
淮町猛烈的摇着头,她的眼中含着大片的泪,随着她的话语一滴一滴的掉落,她哭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千万不要乱来。”
严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紧接着,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化出一个巨大的冰圈,将淮町圈在里面,而后,他孤身走到了众仙兵面前,与他们对峙着。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严节,骋怀眉毛微皱,他朝着严节大声喊道:“大人,天神的处刑里并不包括您,您还是不要管了,别让小的为难。”
严节一向温柔的脸上此刻满是阴沉,他道:“若想杀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大人,莫要为难我们了。”骋怀重复了一句。
严节依然丝毫未动,更加往淮町身边靠近了几分。
骋怀被逼了急,什么也不顾了,他再一次的施法,火焰直冲着淮町而来。
淮町只觉眼前一黑,周身一股烧焦味传来,她抬头,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是虎老。
它是如何下来的?
没由得淮町想太多,虎老再一次挡住了席卷而来的火焰。
淮町心下一急,力道也大了些,冰圈被瞬间打破,她忙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虎老。
“虎老,疼吗?”淮町看着怀里的人,眼中满是泪水。
虎老吃痛一声,它圆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可爱的笑,它慢慢的伸出爪子,搭在了淮町的脸上。
“不疼,就是可惜了我这一身毛发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长好。”
虎老说罢,象征性的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相处了这么久,淮町自然是知道虎老的性格的,它总是替别人着想,永远都在想着别人。
淮町不忍的将脸侧了过去,紧紧的将虎老抱在了怀里。
骋怀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温情景象而停了手上的动作,他又一次的,发狠的,猛烈的挥动术法。
整个天空被火焰所笼罩,遮天蔽日的活像一片云霞。
只是这云霞并不是美的,它是带有侵略性的,是可怖的,是夺人性命的。
淮町将怀里的虎老放在地上,她伸手一挥,虎老的身边充斥着灵力,不断的注入它的伤口处,像是为虎老疗起了伤。
淮町本以为示弱会让一切变得好起来,可她发现她的想法完全是大错特错,她知道不该有期望的,却依然对天界众仙心生妄念,以为他们真的会普度众生。
众生芸芸,有着自己的规矩,何须他人来渡?
命格气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何须他人去改?
这一刻,那高高在上的天神在淮町的眼里,也不过如草芥一般,平凡又廉价,甚至踏上一脚,也觉得玷污了新靴,使人嫌弃。
她再也不愿意去妥协,不愿意以和为贵,她要反了这不公平的天道。
淮町深深的闭上了眼睛,红色的灵力于流光腕而出,蔓延至全身,流转在她的身边,瞬间,她的四周被红气所包围。
本就红着的天际此刻有深红变成了血红,仿佛如鬼蜮一般,或是比鬼蜮更甚。
她周身的力道直逼骋怀的法器,骋怀的火灵袋瞬间被打破,连他也被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