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魏九业的眼睛,他极不情愿的躬身道:“是,弟弟明日便动身。”
魏九执嘴上一撇,可不得他去嘛,魏清远年事已高,族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魏九业处理,眼下整个族内就他一个闲人。
可他的医术,连他自己都不敢苟同。
诺丁和魏远清都没说话,他们自觉对魏九业的关心少了些,也都什么都依着他,在他们眼里,魏九业虽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为了族人也没少操心。
魏清远见九执答应了,心中喜忧参半,他思索片刻又道:“让千棋和九衾跟你一道去。九衾心细,千棋活泛,有他们在,我们也放心不少。”
魏九执耸耸肩,心中不免嘀咕:不就是觉得他全身上下没一点真功夫,这才找了些帮手,还美其名曰为了放心。
不过魏九执并没有将这些想法说出,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是,那孩儿先回去收拾了。”说罢,他弯腰拜别,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山崖,星星离的很近,仿佛一伸手便能够得着。
这里虽无白日,可日日能欣赏这月光也是一幸事,月夜袭人,也最能明了心事。
“也不怕冷?”魏九衾拿着一件披风给九执披上。她还当九执是那个体弱多病,吹不得一丝凉风的小师哥。
九衾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乍一看她实在是普通,不算饱满的额头,略微大小不一的眼睛,个子也不算高。
可她十分良善,共情力极强,那份由内而生的美,得了不少人喜欢。
魏九执看着眼前的九衾,几日未见,她倒是圆润了一些。想必没有自己和千棋每天惊扰,她也算过了几天自在日子。
不过这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九执嘟囔道:“爹让我明日去京城,你和千棋也要陪同。”
“这也是沾了你的光了,我来这望舒崖也有千年了,还未出去过呢。”
魏九衾早就知晓了此事,她眼里闪过一丝欢喜,下一瞬又黯淡了下来。
她自幼流浪此地,被魏清远搭救后从未离开,千年没有出去过了。
习惯了这里平淡如水的生活,去了外界又会怎样呢?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会经历大风大浪,对于这次,魏九衾恐惧更甚于期盼。
九执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将披风解下,披在九衾的身上,边给她系带边道:“一切有我和千棋呢。”
九执冲着她笑了笑,难得的柔声道:“玄墟顶一行,身体已然康健,夜里也无需这披风了。明日还要进京,早些歇息。”说罢,便径直走了。
魏九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