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剧疼,他此时也恢复了理智。
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他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他强忍着剧疼,双眼盯着她:
“母后,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圣旨上写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你疯了不成?”钱雨欣愤怒,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把他给打死:
“你就是先帝的儿子,你就是,你给哀家牢牢记住了,你是先帝的儿子。
那圣旨,是他们捏造来骗你的,这你也信?”
沈同知听完他的话,整个人似松了一口气:
“呵呵,我是先帝的儿子,对,我是先帝的儿子。”
林九娘笑了。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在别人看到一点希望时,再次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不相信圣旨是真的?
呵呵,巧了,先帝留下来的东西中,还有一封信。
这信,是当时的皇后写给他娘家的一封信。
写信的日期,就是皇后生产的那天。”
看到钱雨欣的脸终于变了,林九娘笑得更加肆意:
“想知道信的内容吗?”
扫了他们母子一眼,不管尖叫的钱雨欣,继续说道:
“原来当天皇后生了个女儿,但为了巩固后位,她让她的父亲从族里抱来一个近期出生的孩子,冒充自己儿子。”
话一落,直接亮出手中的信件:
“太后,你自己的笔记,应该不会忘记吧?
你若是老年痴呆了,那简单,找个人来鉴定,看看是不是太后的字迹。
对了,我还有一份你父亲当年做下的恶的证据。”
说着啧啧了几下嘴巴,感叹了一下:
“不愧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亲自把你的闺女掐死。
而你父亲呢?
更凶狠!
接到你的信后,因为族里没合适的婴孩,但却有一个快临产的孕妇。
他直接破开了孕妇的肚子,抱出了里面的男婴,然后一把火毁尸灭迹。”
钱雨欣身体抖了起来,惨白着脸朝林九娘怒吼:
“胡说八道。
这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你胡说!”
林九娘冷笑,“钱氏,你真以为当年你钱家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吗?
你要证据、证人,先帝都藏了起来。
你想当面对质,我立即让人进来跟你对质,可你敢和他们当面对质吗?”
钱雨欣脸色惨白,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头也无意识地摇着。
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林九娘的习惯。
就钱雨欣这种手中沾满血腥的人,她不介意一锤子打死:
“莲溪寺右边供台最小的一个牌位,只有两个字的牌位。
你以为日夜供奉,你就过得了你心里的那一关吗?
午夜梦回时,她是不是都在问‘娘,你为什么要杀我’?”
“娘,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娘!”
……
林九娘这话一出,钱雨欣再也忍不住,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滚!”
“别说了,啊,滚,别来找我!”
……
瞧她那癫狂的样子,沈同知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吃了钱雨欣。
他颤抖着声音:
“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呵呵,他居然是钱家子,居然是被人从他娘肚子里刨出来的。
这个真相,一下子击垮了他。
沈同知一个没忍住,嘴巴一张,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皇儿!”
钱雨欣从癫狂中回过神来,看到沈同知吐血了,顿时慌了。
连忙伸手去抱他:
“皇儿,你怎样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