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干脆不细想他不堪入目的话,眼眶微红,脸蛋能掐出水来,他心里也委屈。
一切拜他所赐,什么都失去了,就差一个人身自由。
李白有理但无据,逆徒想要占有他,想要得到他的爱,他无力咒骂:“逆徒…逆…”脑中一时想不出骂人话,最后声音渐弱,没再反驳。
吵了一架,除去日常拌嘴之外原因。
运气不好,刚准备出门,天淅淅沥沥下雨。
“喂,下雨了。”他还是舍不得,初次心有余悸,和这张冷漠脸有违和。
相继无言,明明不想这样,和以前一样,多好,那段日子回不去了。
空气冷的可怕。
两人距离很近,仅隔一张桌子,谁也未曾开口。
十分钟……
二十分钟……
门外咯吱响,小柔冒雨回来,身后跟个带着斗笠男子。
小柔看见失踪几周的师父,惊得说不出话:“诶?师父…你怎么!”
许久未见师父憔悴不少,整体瘦一圈。
她本来想找个大仙看看。
一见师父扑过来嘟囔个不停:“师父 ,你去哪啦!”
李白余光瞧见他有些慌乱,明眼人都看出来,那个大仙对他不利。
气氛充满火药味,大仙寒暄几句说明来意后,贸然要给李白诊脉。
这方面李白有所了解,知道想看他状况,急忙抽手,婉拒道:“大师不必,在下身体欠佳,怕影响判断。”表面淡定,心里慌的一批。
他一眼看出来那人有本事,一诊脉说不定露馅,烙印的事也藏不住。
好言好语送走大师,想着韩信可以放下戒心,毕竟那家伙对逆徒不利。
这么做逆徒总该有所触动,那种关系,谁都会选择隐瞒。
尤其知道自己会受孕……开什么地狱笑话。
韩信把烙印相关全告诉他,毫无保留,那种感觉,就像赤身裸体在他面前。
昨天,韩信亲口告诉他,他想要对外公布关系。
无异于自杀行为,肮脏关系暴露于公众,不知又会添油加醋到什么程度。
李白接受不了,他可是风云人物,至少以前是。
他感觉绝望包裹全身,转而蜿蜒至腿上,黑雾钻空子填满空荡荡心脏处。
雨一夜未停,韩信也接机留下来,自从他知道韩信真实需求后,常常有了上句没下句。
就连他们爱昧不清的关系,随时间谈墨,明明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到。
终于在某个下午,迎来转机。
平静生活总算被打破,取而代之是人间大乱,几辈子没外人敲门,听闻李白当年一人独斗四大高手,毫发无损。
请李白出山来的。
这个忙他倒愿意帮,可如今与凡人无异,一旁小柔投来羡慕眼神。
管他能不能胜任,应下再说后续事情,晚上李白还在想借口脱身,被韩信看破心思。
“今天早上那事,有头续吗?”韩信突然凑近,眼含雾气,手扶在肩膀,像是故意撩拨他神经。
几天对他不冷不热,今个到热情。
李白拍掉肩上手爪子,冷冷回应:“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