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绿春手里的东西。
“公子你真好。”见宋姝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绿春闪身躲过。
她力气大,一个肩头扛着一个大被卷,胳膊上还挎着大陶罐,走路虎虎生风,“快些走吧,婢子想起来油灯蜡烛都无,天黑透了做饭都看不清锅。”
“噫,新屋收拾起来这般麻烦,这也无,那也缺——”
“姑娘有礼。” 有人赶到前面来说话,正是余书生那把好听的小嗓子。
宋姝停下脚步,诧异道:“公子有礼。”
“请问,姑娘是刚在七弯巷租到房子吗?是整套院子?”
宋姝有些心虚,虽然此时天色昏暗,还是看出了余书生眼中的殷切期盼。
她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整租。”
余书生立刻激动了,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们是几个人住?能不能,咳,能不能分租一间与我?”
宋姝... ...
见她不语,余书生冷静下来,解释道:“恕我冒昧,在下余归舟。因我母亲多年为妇人病所扰,到处求医不得... ...听说桃溪村王大夫今年二月里要回乡小住——”
“你也恕我冒昧,何不住在桃溪村?离王大夫不是更近便?”
余书生苦笑,“姑娘初来此地,尚不知青桐书院每年二三月间,来求学的学子如过江之卿,附近的客栈以及桃溪村的房价抬高数倍,仍供不应求,我去村里通转一遍都没人愿意此时出租。”
“那你便多付几文房费,反正只是短住,又不是经年累月的花费。”
余书生嘴巴张了张,没吭声。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村民都觉得出租给病重之人实在晦气,何况他只要租住一间小房,又要用人家厨房煮饭熬药。
一间小房,便是抬价能多收几文?抬多了他负担不起,少了人家不乐意,反正房子根本不愁租,何必自寻烦恼?
各家有各家的愁,宋姝也不好多问,安慰道:“余公子,我这里实在是有不便之处,望你谅解。现在离王大夫回来还有月余,说不准七弯巷会再有空房,我会帮你留意打听。”
“那只有如此了,多谢姑娘。”
余书生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拱手致谢后转身离去。
“余公子,为何七弯巷不涨房租?”宋姝想不明白,追上前多问了一句。
“七弯巷是上京城陈家的产业,他们大家大业,不屑做这般哄抬价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