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刺客,也不可能是一身清白的。
要助方大人抓刺客之余,也有许多百姓回到家后跪在院中,祈求大人能安然无恙。
祝贺拍了拍王钊的肩头感叹,“咱们当人当真是民心所向啊!”
“慎言。”王钊敛了神色,低声警告。
这大业能得民心所向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坐在皇宫里那位。
“属下知错。”祝贺肃穆道。
“大人总算能歇一歇了。”王钊倒也没有真的要教训祝贺,他叹口气,“大人这些日子实在太过辛苦,没日没夜的查看卷宗不说,还带着认东奔西跑,前几日我瞅着大人咳嗽了几声,想来是遭了冷风吹,感染了风寒,这又受了伤,亏得大人没有发热,伤口也好了许多。”
祝贺附和,也是满面愁容,“这几日大人都没有回家,估摸老夫人跟夫人都担心着,前日我去一趟,妇人还问我了,我实在是愧疚。”
这已经是方铮离家未归的第四天了,冯轻坐在院子里,时不时望向紧闭的院门,还是没有动静。
直到一点刺痛,她猛地回神,才发觉指腹被针尖刺破,一滴血珠子渗了出来。
“轻轻,你别绣了,去带着团子玩。”金姨这一日格外注意冯轻,她心疼地替冯轻擦去指尖的血迹,又拿开她手上的针线,不让冯轻再碰。
“相公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我想出去看看。”冯轻抓着金姨的手,小声说道。
她怕方蒋氏听到,也跟着着急。
“轻轻,莫急,三郎不是让人来回话了?”金姨将冯轻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慰,“三郎是个有成算的,这几日外头也喧闹,恐怕是有大动静,三郎不回来也怕让人跟踪,这镇子过去,他定会赶回来的。”
“真的?”在极度脆弱的时候,冯轻只能向金姨寻求保证,似乎这样就能安心一点。
金姨肯定地点头,“三郎能干,他不会有事。”
冯轻再掩饰不了自己的软弱,她哽咽道:“金姨,这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相公从来没有这样过。”
“傻孩子,三郎如今是知州,公务繁忙,又是紧要时候,他是不想有差池,这才没有出现。”金姨肯定地说。
金姨的话太过笃定,冯轻心也渐渐落了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刚要开口,一直在院子里铲泥巴的团子放下小铁铲,一边喊娘,一边迈着小短腿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