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披了件袄子,便替方铮拿衣裳,一件件帮他穿好。
方铮没动,任由娘子替他穿衣裳。
等替相公穿戴好,冯轻这才又乖乖躺下。
低头,亲了亲冯轻,“为夫很快回来。”
方铮转身,冯轻突然又开口:“相公等等。”
“相公过来。”方铮回头时,冯轻朝他招手。
等回到床榻边,冯轻在枕头底下摸了几下,而后拿出自己的袖箭,亲自替方铮扣上,锁起来。
三日前冯轻就察觉到方铮腕间的袖箭不见了,只是她没多问。
既然方铮当日那般回应她,就是不想她知晓,怕她担心,冯轻就不问,只是这三日越发黏着方铮罢了。
“娘子安心,不会再发生当日之事。”
管家的敲门声太过急切,旁边两个房间的人也听见了,等方铮出来时,李镖师跟薄护卫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就连金护卫跟宋镖师都各扶着门站着。
四人眼里是真切的担心,方铮心下感动。
“要劳烦李师傅跟我走一趟了。”便是拒绝,怕是他们也会悄悄跟上去,方铮索性让李师傅跟着。
才三日不见,楼上的小姑娘已经瘦了一圈,因着一直发烧,这小姑娘嘴唇干裂,脸通红,喘息更是不顺。
“药你们按时给她喝了?”这状况比三日前要严重多,方铮蹙眉,沉声问。
“方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实在是喝不下去药,每顿只最多只能勉强喝下半碗,又几顿是喝了吐,吐了又喝,喝了还吐,我瞧着小姐实在是难过,便想着等她缓缓再喝。”
这一缓便少喝一顿。
“身体有佯时最不该的便是不合时宜的心软。”方铮眉头皱的更紧。
按他的顾忌,三日时间足够这小姑娘彻底退烧。
“是,是,都是老奴不好,害了小姐,方公子,我家小姐的命就靠方公子了,还望方公子行行好。”管家竟然朝着方铮跪下来了。
“老先生不必如此,方公子既然来了,便是打算替小姐医治。”站在外头的李镖师一直注意这边,他眼见方铮神色不愉,只能进来,将管家扶了起来,提醒,“咱们还是先出去,别打扰方公子替你家小姐医治。”
管家之前还觉得方铮不值一提,可当日发生那件事后,公子受伤,竟然都没找这位方公子麻烦,还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日都没出门了,更别提管小姐了。
“好好好,我们快出去。”
屋里除了三日前伺候的一个丫鬟外,又多了一个,两人在管家跪下的时候也慌忙跟着跪下。
“都无需多礼。”方铮淡声。
“将这几日你们小姐的情状大略跟我说一遍。”等这二人起身,方铮说。
三日前见过方铮的青衣丫鬟刚要张嘴,另一个桃红对襟袄子的丫鬟更快一步说:“小姐这三日多数都在昏睡着,三日时间只醒了两回,醒来只是哭,说是不舒坦,想着快些回府。”
这桃红袄子丫鬟边说边悄悄打量方铮,“奴婢桃红,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尽可吩咐奴婢来做。”
这方公子真是儒雅俊美,竟不比公子差分毫,且这方公子脾性一看就是好的,不像公子那般喜怒无常,若是能伺候在方公子左右,倒是一桩美事。
这桃红并不是他们自府里带出来的,而是他们公子随手买的瘦马,只是用来泻火,若不是他们小姐身旁伺候的丫鬟都被公子处理了,也轮不到她来。
起初这桃红还想着自己走了大运,遇上公子了,公子温和多情,若是能被带回府,成公子的妾,那她这辈子的好日子可就过不完了。
只是没想到这公子在人前人后竟是两副面孔,想到公子的某些癖好,桃红整个人如浸冷水当中,真真是生不如死。
桃红不是府中带来的,心自然是不安分,她寻摸了好几日,也暗暗观察了伺候公子的护卫,这些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