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青宁的最爱,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年冬天都会买很多。
清绰,炒肉,有时候烫火锅也会加上它。
可现在她急的口
水直往肚子里流,却是一根也吃不着。
冬笋的瘾还没过,那边肉的香味就飘来了。
肉香不像菜香,淡淡的,要是强忍一忍,还能忍过去。
肉香是怎么也忍不了。
特别是刘昭还有意诱、惑她。
第一盆一上来就是红烧肉,那又香又甜,肥而不腻的香味一往鼻子里窜,方青宁真有点躺不住了。
她使足了劲,想让自己动了一下,可却是连个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这个当口,一盘兔脯上来了。
方青宁立刻想到,他们过去住在方家村时,第一次在山上打了野兔。
回到家里,她拿野兔熬了肉酱,还有骨头做了火锅。
对,她现在想吃兔肉,想吃火锅,非常想吃。
她想吃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却是什么也吃不着,只能干巴巴地闻着味。
而刘昭这个家伙,竟然还在她跟前说:“青宁,我记得你以前很喜吃兔肉的,还能做出许多种口味来。现在这里有一盘兔脯,是宫里做的,不知道与你的做的口味一样不?”
说着,就把肉放进了嘴里,大嚼进来。
方青宁:“……”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郁闷。
天啊,那些好吃的就在眼前,她闻得到感觉得到,还有一个人
拼命诱、惑她,可她却一口也尝不到。
这叫什么人间疾苦?
刘昭继续吃他的,故意让她馋,边吃边介绍。
有时候说宫里的菜口味独特,有时候又说方青宁做的也很好。
方青宁又馋又气,不断的用力,想把手冲开,实在不行把嘴冲开也行,总能让刘昭给她放一块进去。
可她努力了半天,什么也没冲开,反而因为自己太过用力,一口气没提起来,又一次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什么也听不见闻不见了。
方青宁临晕之前还在想,大概她是古今中外,第一个因为吃不到东西而馋晕的人。
且说刘昭,尽力想把床上的人弄醒,就一直在吃一直在说。
其实那些东西是什么味道,他根本就没尝出来。
他没有心思,他的心思全在方青宁的身上,然而对方却是一动也不动。
他说了很多,也吃了很多,把一桌子的好菜都尝一遍,但是方青宁仍是半点声息也没。
刘昭越往后吃,心里越难受。
说不上来是憋屈,还是心疼,或者还有害怕。
她要是一天不醒过来,他还能等,可她要是永远不醒过来,可怎么办呀?
刘昭一想到过去那些没她的日子,就觉得仿佛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