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字不行,古代给父母说话的措词也欠缺一些。
在现
代的时候,她也从来没跟自己的爸妈写过信,细细算来,这一块竟然是完全空白的。
从没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当然是没有的,所以此她犯了难。
手里拿着笔,看看纸,再看看磨,最后好不容易在上面点了一点,结果一走神,笔就在上面晕了一团黑。
她心里一慌,忙着想用手去抹,结果连手上也弄成了墨。
而且因为太着急,手里拿的笔也没放好,连衣服上也沾成了。
忙活了一大晚上,一个字没写出来,反而弄的到处是墨,最后还是刘昭帮她把笔收了起来,又让点红带她去换了衣服。
方青宁沮丧的不行。
她坐在椅子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怎么想也搞不明白,怎么自己写别的字时明明就不紧张,偏偏这个家书写不出来呢?
难道自己从前都没有给家里人写过信吗?
可听刘昭的意思,她没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离开家很久了。
这么长时间,她难道都没给家里人通信吗?那她又为什么不跟家里人通信呢?
这事跟个牛角尖似的,方青宁不知怎么的就钻了进去,而且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刘昭出去洗过手回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小丫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掐自
己的脑袋。
他赶紧过去,把她的手握自己的手里:“怎么了?今日写不成,改天再写就是了,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
他的话没有使方青宁好过,反而问他:“我为什么会写不成?”
刘昭想了想,才慢慢说道:“兴许是,今日在外面跑的累了。
也或者是今日看到毛伯他们,认回自己儿子,你心里有些乱,所以才写不出来。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在意,你如果真的想给他们写信,我代你写也行。”
方青宁摇头,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以前会写信吗?”
刘昭又想一会儿才道:“没有,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会认字,字是我教给你的,那个时候你还不会写信呢,后来也没写过。”
说到这里,他又宽慰她:“你从未写过信,一时写不出来也是有的,这样吧,明儿我来写。”
方青宁摇头,嘴里轻轻念道:“不是信的事,不是信的事,是我根本不知道跟他们说什么?”
这才是另她难过的原因。
要说她与毛伯夫妇没有感情,那是应该的。
他们原本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可刘昭告诉她,她的亲生父母的消息时,她明明是很高兴的,可怎么也无话跟他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