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宁说。
慧太妃笑了起来：“怎的不知，这宫墙关住的是脚，又不是心，只要你愿意，总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知道的。”
方青宁：“……”
这话她
接不上。
她不算被宫墙关住的人，只是来此住几天而已，很快就走了，所以这地方，即不关她的脚，更关不住她的心。
慧太妃说：“其实我现在要出去也易，只是在这宫里住的久了，懒得走动罢了。”
对于她这种心理，方青宁更不能理解。
她是在外面久了，天天跑来跑去，即便是一时觉得宫里新鲜，愿意住在这里几日，也不会长久留恋。
慧太妃看她不语，便让人上了一些新茶和点心。
笑着说：“我听昭儿说，青宁不只饭菜做的好，还会做点心，你尝尝这个，可合味口。”
方青宁应话，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很好吃，里头有细碎的坚果粒，嚼一口便有果实的香味跟着出来，正是她喜欢的。
所以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
“好吃，这种点心不但味道好，营养也会足一些呢。”她道。
慧太妃笑了起来：“昭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喜欢这种的。”
方青宁正吃的动作滞了一下：“这是刘昭说给您听的？”
慧太妃点头：“自然是，你的喜好，脾性都是他跟我说的。”
方青宁：“……”
她倒是没想到，刘昭会跟他娘聊这种事。
不过这母子二人，本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刘昭是
皇帝，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朕朕朕”的，可跟她说话，一次都没用过。
慧太妃也是。
方青宁记得，以前她看电视的时候，那里面的老太后，都自称“哀家”，就算是皇后，也是自称“本宫”的。
怎么他们都这么随性呢？
按照这样的性情，刘昭跟他母亲聊起自己，好像也没什么。
不过喜欢坚果这种事，应该是她过去的爱好。
慧太妃是长辈，又是刘昭的母亲，就算方青宁性子活泼，在她面前还是有些拘谨。
昨天有刘昭在，还能在她们中间调和一下，今日刘昭一早去上朝，只剩她们两个，话题聊着就有些僵硬。
不过慧太妃似乎并不在意，自带许多话题，引着方青宁跟她说话。
聊了她的兴趣爱好，还问她：“昭儿可曾与你说过我？”
方青宁赶紧道：“说过的。”
慧太妃一下子提起兴致：“真的？他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方青宁：“……”
顿了一下才回她：“说您是一位温和的母亲。”
这差不多是对所有母亲的称赞了。
然而慧太妃竟然又问：“你也这么认为吗？”
方青宁：“……是呀，您本来就很温和的。”
慧太妃笑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