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凌好吃,可这会儿也还记得方青宁的交待。
于是眼睛就往里面看:“现在不行呀,我老板叫我在这儿迎人呢。”
官员早就等不及了,伸手就去扯她:“哎呀,你怕他做甚,待姑娘跟了我,就不用做这些苦差事,只管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就成。”
他的手往张千凌的手上一搭,这姑娘本能的就是反手一扣,“卡叭”一声已经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身后。
再一听他后面的话,总算明白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
她虽然好吃,思想单纯,但也不是真正的傻子,不然又怎么会在战场上活下来呢。
这人惹到她的手里,她可不管他是什么来头。
把他手扭到身后,抬脚就踢到他的膝窝里。
这一脚可是用了十足的劲,差点把这官员的腿骨给踢折了。
没等那官员反应过来,张千凌已经转到了他身前,抬起手来左右开弓,“噼哩叭啦”十几个耳光就扇了下去。
那人的脸以眼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连眼睛都眯成了缝。
而她出手之快,真是看的人眼花缭乱,扇完耳光,一脚又踹到他的心口处。
那人如断线的风筝,“嗖”一声飞出去,又“咚”一声栽下来,半天没再动弹。
混在人群里的丁甲,看的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一脚,没有半个月这人是别想起床了。
外面都打完了,里面忙的不可开交的方青宁才赶出来。
得知是有人调戏张千凌,她也恼了:“人在哪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千凌得到她的支持,还是很开心的:“老板不怪我没接待好客人?”
“这是什么狗屁客人,直接把他的腿打折了,让他永远出不了门。”
她以前的面铺子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人。
当然,她是不知道,那些来她铺子里的人,哪怕是眼神乱瞄一下,都会有人提前教他们怎么做人,哪还有人赶着去送死。
倒是人群里,有人与那官员同乡,这时候说出了他的来历。
但对于像方青宁张千凌这样的人,别说是一个地方上来的小官,就是刘昭,她们俩也未必会买帐。
反而因为听说他是个做官的,更为生气:“这样一个昏官,那老百姓得受多少苦呀,干脆把他打死算了,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两人说干就干,竟然又向那官员走去。
丁甲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出来把两人拦回去。
他奉命出来,是办两件事的:一来为方青宁的酒楼开业,送上陛下的一
点心意。
当然,这一点有点大,光是银子就好几百两,还有锦锻布匹,吃的用的。
丁甲觉得酒楼开业根本用不上这个,陛下却说,天气凉了,他家的丫头总要做几身新衣。
第二件事,就是找这个官员。
关于他在地方上的事,刘昭其实早有耳闻,此次把他调入京城,也是另有目的。
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南国边境,每年天梁国去南国的船只,都会从他们那一处离港,而丢失的地方,基本都是离开天梁国海域没多久,就不见了。
那一块离京城太远,朝廷派过去的人又起不到作用。
上次派去的人调查,到现在还毫无音讯,他知道那一块地方官也都干净不了。
但是再派人去查,恐怕还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他才用了这么一招,以升职为由,先把这个小官调入京城,以他入手,慢慢松动那个地方的官场。
结果没想到,这人才一进京城就闹出这样的乱子。
此时丁甲看着他,都不知该怎么回去交待。
要说挨打,丁甲当时若不是有任务再身,都想过去补他几脚。
可这人是陛下的鱼饵,出了事他们后面的安排都要跟着改动,甚至还会牵涉更大,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