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轿,才又回到酒楼内。
方志对此有些不满:“阿姐,那人刚还说你坏话来着,你竟然还不收他们银子。”
方青宁伸手就在他头上撸了一把:“说什么坏话了,这银子人家不付咱们也不亏的,像这种大客户,适当优惠比总占便宜好的多。”
方志这两年已经开始长个儿,身高到了方青宁的半头。
光看个头是个大小伙子,但心智还是年轻,所以对生意经并不十分感冒,但对别人想打他家阿姐主意的事,小家伙可是在意的很。
叨叨地把刚才两人说的话,又给方青宁说了一遍,还要加上自己的评语:“我看他们就是纨绔子弟,不安什么好心的。”
方青宁笑道:“就你想的多,他们要真是坏人,你更不能惹了。
咱们现在可是离乡背井,在这里也没个熟人,人家要找麻烦,咱们连个帮手都没有,不是净吃亏?”
方志想了一下,很有道理,于是嘟囔着说:“还是以前好,有哥在,还有明卿,凭他的功夫,再来几个这样的,也能打到他们满地找牙。”
方青宁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半天没应话。
方志一
看她的脸色,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安慰:“阿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想说,明卿早晚会找到了,不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虽然人小,可也是见过方青宁为了明卿,找过许多地方,伤过许多心。
他看到阿姐这样,也很心疼,所以特别希望明卿能早点找到。
可他也常常听到父母念叨。
那样一个人,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他们,去了哪儿,甚至还是不是活着,都不好说。
万一他永远不回来,那阿姐难道要伤心一辈子吗?
所以他父母有时候也会说,希望阿姐能放下。
他们连哥哥的事都放下了,只是偶尔提起的时候,伤心一下,大多时候都还在正常地,努力地过现在的日子。
方青宁为什么不能呢?
所以方志劝的很矛盾,话也就说的不清不楚。
事实上,就算他刚才把话说清楚了,也不会再听进到方青宁的耳朵里。
明卿如同她的逆鳞,也如她心尖处那一点的软肉,是经不起别人触碰的。
方志随便的一句话,就让她再一次陷入到他的回忆里。
过去他护着自己的种种,一幕幕在眼前上演,仿若昨日,又隔着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