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要明白的多。
他是看着自家丫头跟明卿好的，也差不多知道明卿的
来历，所以从他走的那一天，他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今，这种预感就成了真实。
方怀安也是难过的，但却没有刘氏那么悲伤与绝望。
他只是看着方青宁，看了好一会儿，又把头低下去，沉沉叹了一口气。
他们如此，方青宁心里也十分难受。
可，她要去找明卿呀，无论如何，她也要弄清事情是怎么回事的。
而且刘昭党里，还有方良和顾鸣，这两人自从东陇县一别，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
方青宁要弄清他们的去向，如果是顺利加入刘昭那边，如今会在何处？
如果没有加入进去，那他们还会在哪里？
她心里也装着一大堆的事，却是哪一件也不方便跟刘氏说的。
最终，还是方怀安把她单独叫了出去。
父女二人，站在院子里，一棵被寒风吹的萧瑟又荒凉的树下。
方怀安先开口：“爹知道，你去京城是想找明卿，可现在外面已经传成了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去了京城会如何？”
方青宁道：“现在只是在传，传的话又不能当真，我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
方怀安摇头：“丫头，京城那种地方，不像咱们方家村，不是你会做些吃的，
就能活下去。
那里到处都是官，像万金宝那样的人，满大街都是。
如果刘昭党真的成事，换了这个天下，你要去那里，爹也随你去。
可现在呢，那皇城里面，住的可还是皇帝。
你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到了那里，举目无亲，四下无靠，也就罢了。
你还要打听与刘昭相关的事。
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全部都是逆党，已经被皇上斩首示众。
咱们在这里说说没事，天高皇帝远的，没人听到。
可到了京城，那是天子脚下，你把这话说出来，如果被有心人听去，那也是要杀头的呀！”
方怀安顿了一下，又有些痛苦地闭了一下眼。
“有些事，爹还是知道的，方良和顾鸣应该不是去做买卖了吧？”
他前面说了太多去京城的害处。
方青宁就顺着他的思路往那边想，却没想到他突然换了话题 ，转到了方良他们身上。
她一时间竟然怔住，不知如何回他才好？
方怀安道：“那小子，以为自己身量长高了，就成了大人，学人家从军……”
他的声音有些鲠：“那军营是什么地方？是咱们老百姓进的吗？他要没去还便罢了，要真去了，咱们这个谎，得一辈子瞒着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