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下牛氏就更来劲了，抖着手里的纸张说：“这可是有字据，叫你家臭丫头出来赔银子，快点。”
方青宁知刘氏不顶用，在屋里听到这话，就想出去。
明卿
却一把按住她：“你休息，我出去看看。”
青宁道：“二婶比三婶难对付，不是你挡一挡她就回去的，还是我去看看吧。”
明卿微偏了一下头，问她：“你是说，打架我怕她？”
方青宁：“……”
突然幽的一默，她都有点接不住。
不过明卿已经弯腰把她的被子拢好，低声说：“躺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待他进了院子，意外看到方子辰已经把牛氏拦下了。
“二婶，青宁病了，明先生要照顾她，休息两日不是也正常吗？”
牛氏一脸蛮横：“她病了，先生要照顾，先生跟她什么关系呀？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亲娘闲着不照顾，为什么要用先生照顾，平白耽误我们的学业。”
方子辰努力向她解释：“这学堂本来就是青宁办的，先生也是她请的，她病了休息一两日实属正常……”
“我就觉得不正常，是她办的学堂又怎样，开始的时候，可是大家签字画押说好的，不能教就赔银子。
怎么，只学生们不来了要赔，老师不教就不要赔了吗？
她方青宁不是最讲道理吗，出来跟我说说这是哪门子的理？”
方子辰是一个年轻大小伙子，哪里是村头泼妇的对手，竟然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一时半会儿半句也答不
上来。
哪怕是明卿听到这种不讲理的话，也不知如何回应，所以站在门口没动。
关键时候，还是里长更厉害。
方家村的里长，那也是斗得过泼妇，降得住刁民的角色。
本来也是过来看青宁的，没想到一到这儿先遇到牛氏在大闹。
听了一遍，才知道是闹学堂的事。
他大大方方走过去，瞟了一眼牛氏手里的单：“这上面哪儿写了，说先生休息要赔你银子，你给我找出来？”
牛氏都不认字，哪里找得出来？
偏偏不服，拿着手指头在上面戳戳：“这都写的什么，当初可是里长亲自写的，到底写了什么，你倒是念给我听听。”
方腾自然不怯她，大声把读书协议念了一遍。
上面除了说学生不得无故缺课，没提老师半个字。
牛氏一听就火大了：“你们是合起伙来骗人呢，写这么一个东西，只管学生不管老师。”
方腾道：“对呀，这就是针对学生，不管老师的，怎么了？我们骗你什么了？骗着让你家娃多认两个字，不像你一样，大字不识一筐，就知道满村乱嚷？”
牛氏：“……里长，话可不能这样……”
“那要怎么说？就算不合理，这上面也有你按的手印，你觉得亏了，那是你不识字亏的，跟我们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