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宁点头:“是呀,可县老爷宠她,她便在老爷身边的
机会多一些。
我知夫人您不会争这些宠,可跟老爷多亲近,便有机会得个一男半女。
将来老了,围在左右,母子同乐,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女人不争宠,那还叫女人吗?
除非对那个男人失望透顶,也不想再跟他过下去,才会不在乎这些。
可古代的女人,哪有这个自由?
一旦嫁了人,那就生是他们家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
自然个个都想在夫家过的扬眉吐气。
邱氏只所以不愿承认,一来她是主母,跟一个妾室争这个,显的太不入流。
二来,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短板。
但是方青宁提起孩子一事,是真的扎了她的心。
“孩子哪能说有就有,早年老爷只有我一个人,也……”
说不下去了。
方青宁接着她的话说:“孩子的事,虽不能强求,但我愿为夫人尽心调理,争取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不知夫人可愿意?”
邱氏看她。
看了许久,眼神里明显写着不相信。
多少年过去了,她由希望,变成失望,再到绝望,经历的太多,心都死了。
现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说能帮她调理,谁敢信她?
可心里又一个念头,蠢蠢欲动。
万一呢?万一她
能成功呢?
二房那个贱人,自从跟她接触以后,明显跟过去不一样了,那脸上的光泽,看一眼都让人生恨,想把她的脸给撕拦去……
爱美,争宠,母凭子母,是这个年代,每个女人都孜孜以求的东西。
邱氏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焉能例外?
不过片刻,她心里的挣扎,就开始倾斜。
抬眼看着方青宁问:“要如何调?”
方青宁道:“我有一个食疗的方子,对夫人特别好,只是现在遇到了点问题。”
邱氏也不是傻的。
一听这话,便明白前头那许多都是由头,后面才是她进府的目的。
自然生气,可方青宁已经把好果子画给她了,只要一想到未来可能会重获老爷的心,还能有孩子,邱氏就觉得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了。
最关键是,眼前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能搅出什么乱?
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多个机会一试,对她来说,那可是性命攸关。
她若是敢说谎骗人,邱氏绝对有能力,让她生不如死。
整个东陇县里,还没有她动不了的人,就算万金宝,她也是可以动得的。
母家强大的后台,给了她超级的自信。
话在明处,人跑不掉,她什么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