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宁下了他的木棍,毫不避讳地把他腰带抽下来,绑住双手,然后往方良那边赶去。
地里没有遮挡,他们又刚转弯不久,所以两边都是可以看到彼此的。
尤其是被她绑住的人,此时鬼哭狼嚎地大叫,把另两个的心都分了。
方青宁过去时,他们已经没多少打的想法,一个失手,还被方良的扁担抡了一下。
姐弟俩一前一后,再把两人一围,胜败立现。
不过他们并没乘胜追击,而是先住了手。
方青宁往两人走近,先开口道:“我们就是从穷乡下来的,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幼弟,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想着来城里找点出路。两位大哥看上去年龄比我们大点,应该也是有父母,有家室的人,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自己家人被饿死吗?我知道你们今日出来,也是为了收别人几个钱,养家糊口。可你们有想过吗?打人是犯法的,如果你们被抓了,蹲进牢里,那你们家人怎么办?退一步说,万一你们被我姐弟两个打残打伤,那家里人也会心疼的是不是?咱们是初次见面,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几位大哥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们吧?”
这种长篇大论的唐僧话,
方青宁以前是不会说的。
可他们现在处在弱势,镇上的情况也不明,见好就收比穷追不舍要好。
那两个人早没有胜的把握,听她这么说,立马收了家伙,转身就跑。
方青宁是看着他们往回走,才折到回家的路上。
方良心有余悸,满眼都是担心:“阿姐,他们可打到你了?”
“没有,我一点事也没有,你呢,那两个人拿着铁锹,没碰到你吧?”
方良摇头。
其实碰到了,他的胳膊上被那人用铁揪砸了一下,幸好当时躲的快,没砸到头上,不然伤肯定不轻。
只是这点小事,他没跟方青宁讲,也省得她担心。
过了一会儿,方良才又问:“他们是什么人,为啥要打咱们?”
“估计是镇上做生意的,可能看咱们挣了钱,有些眼红吧。”
“那怎么办?以后咱们还要来吗?”
“当然要来,不来咱们吃什么呢?”
方良没说话,心里却有一万个担心。
方青宁一时也没话,她在想这事的解决方法。
他们才刚来石头镇,认识的人极少,最熟一个就是宁进才了。
可他只是一个开面馆的,能罩得下这种事吗?
倒是可以报官,只是这镇子上,
她已经看过了,官署里就只有一些捕快和小吏,不知道能顶什么用?
且这事过于笼统,不知是谁做的,下次又会什么时候下手,就算报了官,也无从查起,更逮不住人。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家门口,方青宁才猛然醒神,拉住方良道:“这事先不要跟爹娘讲,以免他们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方良疑惑地看她。
她也不解释,只让他当没事发生就好了。
方良虽点头答应,但因为路上发生的事,到家后他怎么也没法像平时那般平静,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盯着阿姐看。
到了晚间,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刘氏看出了不对劲,问他怎么回事。
他便扯谎,说没事,自己就是累了,然后放下碗回屋去。
刘氏要进屋去看,被方青宁抢了先:“娘,你先吃饭,我去看看他,今儿跑的路有点多,许是真累着了。”
刚一推门,就见方良慌慌张张把衣服拉好,他脸色羞赧,低头道:“阿姐……”
“给我看看怎么了?”方青宁走过去,将他衣服褪下一点。
靠近肩膀,大臂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紫痕,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
方青宁气道:“你傻呀,伤这么重怎么不说话?”
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