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跟陈牧洽谈之前，编辑部曾经对《陈情令》做了一次内部评估。
凭着现在作品的火爆程度，《陈情令》能卖出高价毋庸置疑，毕竟对这部作品感兴趣的影视公司，现在有三家之多。
还都是业内知名的影视公司。
至于作者，杨凤并没有特别重视，毕竟一名小作者，跟编辑部比起来，几乎没有多少话语权。
也就是，虽然两方属于共同利益，但网站基本不需要考虑作者的意见。
但一番交谈下来，
杨凤却惊奇的发现，面前的这位少年，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好糊弄，他不仅将作品写的恢弘大气，荡气回肠，而且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在创作。
也就是，
从写下《陈情令》三个字开始，他就知道要面对今天的局面，早就做好了谈判的准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陈情令》无疑是一部商业文。
不要小瞧商业文。
虽然挂上了‘商业’这个庸俗的字眼，但商业文并不普通，因为从创作一开始，作者就抓住了优秀作品最内核的东西。
人性，以及爽点。
可以说，商业文的每一个字，都写在了读者的心尖尖上，让人欲罢不能。
追更、打赏、成为网站的爆火流量密码，也就能让人理解了。
而，
既然商业文如此优异，为什么其他作者不写？
那是因为？
商业文的设计跟行文早就超出一般作者的能力。
一般来说，
同一个故事大纲、在一千个作者手下写出来，就有一千个故事。
这其中有文笔的差别，有风格的迥异，但更重要的是，作者很难摆脱自己性格的桎梏，在行文上会不自觉把角色刻画歪了。
如果举例商业文的高手，
古代有《金、平梅》，造成了洛阳纸贵，现代有金庸，只要是男人，就是他的粉丝。
但显然，以上的两个人物都是大咖，写出成熟作品时都已经阅历丰富，而面前的陈牧只有十八岁。
了不起，
太了不起了。
杨凤忍不住吸一口气，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
“牧总，那么你对《陈情令》的版权价格，有什么看法？”
“不低于四千万。”陈牧淡淡开口。
“嘶！”
杨凤顿时吸一口冷气。
锦江确实对《陈情令》很看好，内部也估出一千万到两千万的价格，但属实没想到，到了作者这里，竟然直接翻了一倍还多。
“牧总，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高了？“
“杨主编，这只是我的底价，我希望锦江能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提高议价能力，要知道，现在影视改编爆火，《陈情令》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陈牧目光平静的看向杨凤。
杨凤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以前售卖版权，大多以网站的意见为主，那是因为，普通的作者对版权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但实际上，网站跟作者的权益是五比五，如果作者不同意，网站并没有权利售卖版权。
而且，
网站也希望作品能卖出高价，陈牧的喊价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网站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沉吟几分钟，杨凤终于一拍桌子。
“行，那我就试一下，如果有其他问题，我再跟你沟通。”
“好，那就麻烦杨主编了。”
陈牧站起身，将两人送出酒店，目送两人上车，微笑着挥挥手告别。
车内，
暖暖跟杨凤忍不住都轻吁一口气。
暖暖，“主编，我怎么感觉那小子气场好强大啊。”
杨凤，“别说你，我都感觉像跟一个老狐狸谈判，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希望你们锦江进一步提高议价能力’，我的天呢，我是主编还是他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