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陈牧拿起张文远写的房契,拍拍曾琼漫。
两人站起身来,从众人之间走过去。
也就在这时,
突然,老孙蓦然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陈牧。
“你出老千。”
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瞪着陈牧。
“怎么?输了不认账?”
“你,你不可能拿到豹子,我刚刚切牌的时候,已经算过了。”
“那你就当做自己算错了吧。”陈牧冷笑。
老孙今年大概三十多岁,生的虎背熊腰,乍一看似乎是个粗人。
不过,就凭他赢走了张文远的房子,就很难不让陈牧注意他。
整个打牌过程中,他有输有赢。
但,
陈牧注意到,每一次输牌,他的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样沮丧,颇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
甚至几次故意放水,将钱送给陈牧。
在蓬城这样的小城市中,这样的一个人实在太惊艳了。
要知道,
现在蓬城的工资不到2000块钱,能输掉几万而不眨眼,任何人都难以做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能记清每一幅牌面,整个牌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像一个人类跟一群猴子算同一道数学题,无论人类怎么算,猴子也不可能赢了人类。
这不是作弊,但跟作弊无异。
让陈牧赢钱,无非是欲擒故纵,让大家的注意力放在陈牧身上。
如果是别人,可能明知道他有这种能力,也无能为力。
毕竟段位的差距摆在这里。
不过,可惜的是,陈牧会真正的出千。
当初切牌的时候,看似随意的一切,已经将整幅牌的位置做了需要的调整。
如同老孙的段位高于其他人一样,陈牧的段位也要高于他太多。
如果他不贪婪,拿到房子走人,陈牧也没有办法,但他还是犯了所有赌徒的毛病。
贪婪!
没有一个赌徒会善始善终。
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人段位高于他。
就像戏耍一只猴子。
“姓孙的,我劝你放手。”陈牧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你把房子留下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
陈牧回头。
下一刻!
陈牧蓦然上前,直接一把捏住了对方的喉咙,硬生生推着他,将他推到了牌桌上。
顺手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直接砸了下来。
“咔嚓!”一声。
椅子砸在老孙的大腿上,将他的一条腿彻底砸断了。
陈牧伸出手,拍了怕对方的脸。
“姓孙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你再追来,你会死。”
“你……”
老孙颤抖着。
而这一幕,也彻底震惊了赌场中的所有人,众人都忍不住禁声,看着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闻。
陈牧随手将碎了的椅子扔掉,拍拍手,环视一周,淡淡开口。
“各位,刚刚你们应该听到了,这位老孙同志,会算牌。”
“老孙,你竟然能算出牌?”一个男人蓦然上前。
“难怪,别人赌几次就输光了家底,只有你一直在这里。”
“特码的,我的钱大多都是老孙赢走的,老孙你还我钱。”
众人不敢惹陈牧,但对于老孙,却没人怕他。
刚刚他不承认还好,这一承认,反而给自己制造了麻烦。
房间里,最少七八个男人围上前来。
这时候,老孙慌了,是真的慌了。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断腿,一边呻吟一边指着陈牧。
“他才是出千的那个。”
“放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