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子安虽被赶出去,却仍放心不下凌山晴,在她房间门口徘徊许久,决定进去。刚进门,便觉凌山晴不大对劲,“山晴,你到底怎么了?”眼见着凌山晴日渐消瘦下去,连那下巴都尖了一圈,袖中的手腕上血管清晰可见。
他心疼的伸手握住,直觉得在自己掌中跳动的微弱脉搏似有似无,那纤弱的腕,已经可以摸出骨骼的形状。
鼻子有些酸,凌山晴不忍,强撑着坐起,半倚在床头,伸出手去笑着刮着查子安的鼻梁,“子安,你可是大男人了,怎么现在像是要流眼泪一样?我可是会笑话你的。”
查子安伸手抓住扶在自己脸上的凌山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掩去眼底担忧,换上温柔的笑道,“我为你熬了一罐乌鸡汤,你稍微喝一些,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好。”凌山晴同样是笑着应下,她不会告诉他,蛊毒的蔓延让她四肢乏力,食之无味,这鸡汤她吃下去何尝不是如同煎熬,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在腹中蔓延,如电流一般乱窜。
查子安一片好心,她不想辜负。
她何尝不知道他的心疼呢,那明明白白写在眼底的心意,若是自己还能吃下些东西,对着深爱自己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吧。
“来,小心别烫着。”
温热的汤水恰到好处的滑入喉中,病白的脸色有一丝回暖,口中呵出的气息也温热了两份。凌山晴脸上勾起一抹笑,放下手中汤碗,“我够了,不用再喝了。”
查子安看了眼已经喝了将近半碗的浓汤,心中定下几分,能喝下东西就还算是好的,便将手中碗端出去,换了丫鬟前来侍奉。
这边凌山晴见到查子安终于出去了,脸上的痛苦之意已是再也忍不住。
乌鸡汤
甜腻的油腥味传到鼻尖,她干呕着,却只是加深了那味道给口腔带来的苦涩。丫鬟慌了神,忙想着去叫查子安回来,却被凌山晴抓住了手腕。
明明已是身子虚弱到不行的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整个人都不过是虚虚的悬在床头。凌山晴的眼中是一种倔强,“不要去告诉他。”
“山晴!”查子安推开房门冲进来扶住她,他就是觉得恐怕她的病情没有这么简单,特地留了个心眼在屋外多呆了一会儿,果然便看到她虚弱至极的模样。
“我去找大夫来。”查子安决定这次不管凌山晴怎么反对也不能依着她了,凌山晴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还是未出口,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子安,不用了,我告诉你便是。”
艰难的低下头,凌山晴挽起袖口,沾了些清水洗去手臂上为掩盖用的脂粉,露出两道刺目的红线,“我中了蛊毒。”
良久都没有听见那人的回应,凌山晴有些慌张的抬起头,只见查子安握紧了双拳,对上她的眼才沉声问道,“为了救我娘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底有显而易见的血丝,下巴上也有青色的胡茬,凌山晴看着他,认真道,“虽说我和你娘关系不好,但再说怎么说我也是小辈……且身体肯定要好些,能承受多一些时刻,况且那神秘人已告诉我如何才能为我解这蛊毒了,如此说来,还是值得的。”
“山晴……”查子安说不出话来,她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已经多久了?一天?两天?白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已是千疮百孔吧,自己与她同榻共眠,直觉得她日渐消瘦,体温冰凉,却也从没想过原因,更没细问,自己真是个混帐啊!
“这样子过了多久了?”查子安颤
抖着声音问道。
“没多少时日,况且那神秘人也是被逼无奈,自己家人被那贪官掳去才只得向我们下蛊的。”凌山晴安慰道,“再说了,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