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许健柏在县城中兜兜转转,越想越觉得不舒坦,倏然想到什么,抬脚朝查家村的方向走去。
杨氏从外面回来,但见一中年男子朝这边走来,擦亮眼睛,心头一惊。许先生怎么来这里了,莫非他还不知道查子安从查家搬出去了吗,还是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也不应该啊,现在查子安不是过的好好的,他如何兴师问罪。
许先生脚程倒是快,只一思忖间,人便到眼前,许先生见是一女人,顿时联想到凌山晴,心底有些不爽快,“你婆婆在家吗?”
杨氏神经绷紧,木讷的点点头,“在家,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在家就好,我有要紧的事情与她商量,”许健柏话音一顿,又补充道,“是关于凌山晴的。”
杨氏一听是关于凌山晴的,眼底掠过一抹亮色,二话不说便将人请进来,走到上房门前,“娘,许先生来咱家了,说是有关凌山晴的事情找您谈。”
许健柏可是朝廷三品官员,与这样的人搭上关系,日后的生活不必多想,必定是荣华富贵。依着查母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连这样的人都不见,当即拉开房门,朝外看去,“许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进来坐,老大家的,快去沏茶。”
将许健柏请到房间中,杨氏端着茶进来。许健柏正好口渴,便端起茶杯,岂料那茶叶都是去年剩下的陈茶,味道更是无法提,与他素日里喝的茶相差甚远。但他口渴,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茶水饮尽,“查老太太,我今日来,还是想与你说说凌山晴的事情。”
查母虽不是个聪明的,但出于女人的直觉,也嗅到一丝异样,近乎谄媚的道,“许先生
,您消消气,凌山晴她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了?您和我说,我去整治她。”
许健柏听闻此言自然满意,当即点点头,“还是您了解凌山晴的个性,我这不是从京城回来吗,想着先去看看子安,竟撞上凌山晴辱骂查子安,我气不过向她讲三从四德,她可倒好,竟然朝我发脾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人!”
查母本就不待见凌山晴,眼下听见这话,顿时拉下脸,“凌山晴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她竟敢这样对待您,许先生您放心,我定然会好好教育她,让她亲自向您道歉。”
许健柏暗自点点头,查子安母亲这态度还是不错的,时间像凌山晴那样的女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查母暗骂过凌山晴,便想到自己的儿子,堆起笑脸,问道,“许先生,子安现在考中大了举人,很快便是下一轮考试了,子安刻苦读书,也肯吃苦,想必下一轮考试也能考出好成绩,您看……”
提起查子安,许健柏脸色才缓和下来,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子安他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够考中状元,前途无量。”
查母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说查子安只要考中状元,以后都可以在他许健柏的庇佑下入朝为官了。得到这一肯定,更加卖力的讨好,“许先生您放心吧,我这就去县城,和子安商量,让凌山晴认错,实在不行便休了她。”
许健柏也不反对休了凌山晴,反而还很赞同。一旁的杨氏将两人的对话停在耳中,暗自思量。倘若凌山晴真的被休,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自力更生,随后查子安若好好读书也罢,若从此一蹶不振……
显然查母两人都没有想到这点,都只想着要休了凌山晴,各
怀心思。
查母既然答应许健柏,且还有他撑腰,便更加有恃无恐,当即进县城,找上凌山晴,也不用下人通报,边往里面走边嚷着;“凌山晴,你给我出来,你真是长本事了,连许先生都敢得罪,你不要前程,还要耽搁查子安不成,你这个不知廉耻不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