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特别有才华,但家境很凄惨的官员,他在家便被举荐入朝为官,撇下家中祖母,可突然家中传来消息,祖母卧床不起,这时候应当如何选择?”
查子安在房间中来回走着,走到书桌旁,随手拿起本书翻着,凌山晴并不觉得书上有答案,也就没有阻拦。
他思量半响,缓缓道来,“若换做是我,定会回家照顾祖母,毕竟祖母年迈,而我尽忠义的机会还有很多,但尽孝心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凌山晴满意的点点头,这与陈情表中所说的近乎相同,忠义与孝道自古也难以两全,但却不是半分选择的余地都无。
查子安见她的反应便知自己回答的不错,心头的那股焦虑似乎随之烟消云散了,脸上也带上了欢喜之色,“山晴,你说的对,我不能一味的背考题,有些考题上面没有的内容我也要了解,并且应该有我自己的想法才行。”
“孺子可教,”凌山晴不由赞叹,“务必多做些准备才行,喻兴文那边知道考题,等到答题的时候必将应对如流,难免会引起怀疑,你定要知道些他不知道的考题才行”。
查子安从未想过此问题,此时经她提起,如醍醐灌顶:“这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原以为只背下考题便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门道,山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这话肉麻的凌山晴都要听不下去,搓了搓胳膊,还未开口,便听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
“现在才知道我妹妹的好,总归还不算迟。”这声音带着笑意,随之一道高大的人影步入房间。
凌山晴听出是谁的声音,反应平淡,抱着肩玩着自己的头发,靠在旁边,也不打算打理。查子安上前两步
,“大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来者正是凌山晴的大哥凌山峰,凌山峰久久不来,来一次想必定然有事,只是凌山峰没有说明来意,他也没有问,只是如常的招呼着。
“过两日便是乡试了,知道你要参加乡试,过来看看。”凌山峰自来熟的搭着话,又见凌山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继续往下说道,“山晴,妹夫读书辛苦,我带他去喝酒解闷,准不准?”
话是这么问,可上来便要将人带走,又将话说的这么明显,凌山晴还怎么拒绝,况且她也想尊重查子安的意见,“别问我,问他,他想去就去。”
查子安现在忙着乡试,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能出去放松放松也好,免得将自己弄得太过紧张。
出于这种想法,凌山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若也觉得自己应当放松,那便去呗。
见她松口,凌山峰当下面露喜色,上前搭着查子安的肩膀,以很爷们的方式道,“走,去喝一杯,整日闷在书房中,早晚要把人闷坏的,走走走。”
查子安本以为凌山晴必定会阻拦,谁知她不仅没有表现出阻拦的意思,反而还很支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迟疑间,便被凌山峰半拖半拽的拉出去。
凌山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摇摇头,查子安这不太会拒绝的性子还需改改,任谁都看得出他不太想跟凌山峰去喝酒。
查子安被带到酒楼包厢,刚一坐下,小二便带着两壶酒进来,凌山峰亲自斟酒,边道:“子安,你整日在家里温书学习,这怎么成,人呐,还是要出来透透气的,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比你在家读死书要有用得多。”
凌山峰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道理,查子安在旁边附和着,他都被
凌山峰拽出来了,除了附和还能说什么?
凌山峰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还未喝多少便像是醉了似的,拍着查子安的肩膀,“妹夫,山晴现在跟以前大有不同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