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虽然小了些,但也没有查母说的那么夸张,只有查母自己住下来宽敞得很,只是她见主卧与两间客房都那么宽敞,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
她心里不平衡,就坐在椅子上不动弹了。
凌山晴进了趟屋里,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两张纸,拍在了桌子上,“你看清楚,当时分家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这破房子也是你主动要分给我们的,现在它的确不破了,但其他房间也都被占用了,根本没有空屋子给你住,你爱住不住,不住就回去。”
当时分家查母明显使坏,把这么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分给了他们,现在这方子装修好了就来住好房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查母要住,凌山晴还不依呢。
查母看了眼契约,轻咳着缓解自己的尴尬,这杀千刀的,这种时候还把这事翻出来干啥,谁知道他们能把房子装修得这么好,早知道就不把这么大的院子分给他们了。
心中直犯嘀咕,但说到头来这事她不对在先,也不好与凌山晴争论,别过脸冷哼着,“住,凭啥不住,这是我儿子家,你去把房间给我收拾出来,老娘打今儿起就住下了。”
索性凌山晴这次没有再要将她赶出去,她凭啥不住。
收拾屋子凌山晴没有异议,她还担心查母收拾把自己家的东西弄坏了呢,当即便动身去收拾,好在那屋子里没什么东西,收拾得也快得很。
查母就这么在这住下,自己坐在床榻上左看又看,看遍了整间屋子也没发现有什么好东西,又不由暗骂凌山晴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不让她看见。
坐着坐着便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子里打转,忽地想到了什么,出门拿起院子中央那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两杯水,朝厂房
走了过去。
没敲门就进去,飞快的看着凌山晴手中的鹅毛笔,但后者察觉得快,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有事吗?”声音淡漠。
查母被她发现,笑眯眯的也不恼火,“这不看你们在这做了这么久了,肯定也渴了,就来送点茶水吗。”借着说话的空挡,又往她身后看了眼。
凌山晴都不需要仔细想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将人往外赶,“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这屋子里有水,之后你也不用再送水了。”送水是幌子,偷看才是真吧。
看穿查母的心思还不简单,她怎么会好心的过来送水。
查母心思被拆穿,也不觉得有多尴尬,悻悻然的往外走着。
凌山晴摇了摇头,回身继续做着鹅毛笔,腾出功夫看了许莺儿一眼,“莺儿,我跟你讲,我这个婆婆的行为你也都看见了,她千方百计的要学鹅毛笔,但绝不能让她偷学到,就算她找上你,你也绝对不能答应她,知道了吗?”
许莺儿忙点着头,她越是说不能告诉查母,自己便越发觉得一定要好好做。
查母出了门也走远,就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听见这话顿时恼火。这个贱人真是太过分了,宁愿教非外人也不愿教给自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压下心头这股怒火,查母往院子里走着,走着走着发现厂房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和普通屋子没什么两样,区别就在于它被凌山晴看得死死的。
查母放下茶杯,围着厂房来回转,忽地发现侧面有扇窗户正开着,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顶用了,我得赶快回去睡一觉。”
边说着边把自己藏到了窗户下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听来听去也没听见什么,稍微放
下心来,猫着腰起身,从窗口望里面看去。但见一个架子从眼前一晃而过,视线敞亮了许多,她朝许莺儿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她手里拿着把样式独特的小刀,在那削着鹅毛,具体干了什么便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