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伸手去擦,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崔艳的接连羞辱,尖酸刻薄的脸色,她都一一记下了。
她双眸寒意乍现,这可把崔艳话语吓唬住,心中竟生出了几分怯意,冷哼声算给自己壮胆子,“看什么看,看我也没用,凌家大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凌山晴的样子怎么跟先前大有不同?这几年她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崔艳一时摸不透她,又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凌家其他人发现她回来了,又唾弃一句,忙大步进了府。
“砰!”
大门紧闭,将她拒之门外。
求救无门,也不过如此。
也不怪她大嫂势力,因着她落魄连家门都不让她进,她现在的确没钱没势,连给儿子看病的钱都没有。
凌山晴眼眸清明,深吸气,松开紧握着的手,最后看了一眼凌家的匾额,痛快转身。
崔艳虽没能让她借到钱,却提醒了她,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嫁妆。
值得庆幸的是前阵子分家,她带了嫁妆出来,也省得她再去找查母要。
回到家中,查子安帮她倒了杯水,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凌山晴喝了水,看了他一眼,“钱没借到。”
查子安皱了皱眉,却没往下接话。她多少有些感激他,没在这里时候再问下去,放下水杯,朝仓房走去,“我的嫁妆在仓房吧,我去趟县城,你看家。”
“那都是你的嫁妆,怎么能随便动……”这让查子安感到不安,嫁妆本不该随便挪动,但现下他们借不到钱,除了挪用嫁妆,其实没有其他办法了。
最终,凌山晴挑了几件金银首饰,上了县城。
首饰并不难当,凌山晴在县城中买了药,又买了些粮食鲜肉,便打算回去。
“
诗画会,以诗会友,切磋画艺,赢家有奖,白银……”
“画画还有奖拿?”
“那得是排行第一第二的,你当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奖?”
“管他什么人,有奖拿就参加!试试又不丢人。”
诗画会?白银?
凌山晴停下脚步,朝侧面细看,但见告示牌上贴着张大红纸,她灵机闪动,朝告示牌走去。
果真是个诗画会,且前三名有奖。她记得查子安乃是许老夫子的徒弟,读了大把的书,她又调教了那么久,绘画诗词上皆有了大的长进,不正好参加。
唇角勾起一抹笑,老天助我!
她哼着小曲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