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旦宝抬头看了看月亮,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满月也不是那么皎洁,也不能让心情变得美丽,她拖着行李箱缓慢的走着,想吹一吹冷风让自己平静一些。
郝韵莱啊郝韵莱,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瞎,还自以为重生后看人会很准了,结果呢?你以为白墨对你与众不同,以为白墨对你关怀备至,不要自以为是了好吗?不要再恋爱脑了好吗?可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有底气,没有实力,没有能力,啥也不是。
越想越觉得心凉,越想越生气,刚才为什么不怼回去,说你白墨有啥好的,毒舌冷血没有人情味,自大又没有幽默感,旦宝气得在马路上直跺脚,为什么每次结束了才发现刚才没发挥好?嘴笨,嘴太笨了。
好在还有肖晴空置的小屋,有地方住,好在她的漫画火了,还有分红,不至于显得自己那么可怜。
走着走着,总感觉什么不对,好像身后有什么声音,好像有有双眼眼睛在看着她,不是吧!刚刚说死在街头只是随便说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旦宝没有了散步的心思,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肖晴空置的小屋。
回到小屋后,旦宝连忙把门锁反锁了几圈,才安心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几分钟后,安然无事,旦宝觉得刚才一定是自己精神太过紧张了,让她产生了幻觉。并没有什么人跟踪她,她才去冲了一把热水澡,让自己舒缓下情绪,躲进温暖的被窝,关灯睡觉。
一觉过后,就能把所有的雾霾统统甩去,忘记所有有关白墨的一切,让自己重新出发。
楼下,白墨站在冷风里,直到看到卧室的灯光已经熄灭,又等了十分钟才抬脚离开。
刚才,旦宝走后,他就跟了出去,他以为旦宝会蹲在角落哭泣,他可以上去安慰,并道个歉认个错。
然而并没有,没想到这寒冷的冬夜,旦宝也没有直接打车而去,而是拉着行李箱再街上走着,他不放心,天寒地冻的,生怕有什么万一,白墨就这么悄悄的跟在旦宝的后头,看着旦宝时而跺脚,时而抬头看天的。
可不知怎么的旦宝好像有所察觉,警惕的往身后瞧了瞧,好在白墨习惯的一身黑衣,行动又敏捷,侧身躲在树杆后头才没被旦宝发觉,随后他就看到旦宝惊慌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白墨紧随其后也同样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当白墨对着出租车司机说跟上那辆车后,出租车司机上下打量了白墨,看着白墨衣着得体,长得白白净净,不像是个坏人就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抓奸啊?”
白墨一听,嘴角不由的抽搐。
“咳咳,嗯!”白墨眼神闪躲,小声嗯了一声糊弄了过去,可在出租车司机眼里只觉得白墨是不好意思家丑外扬,话不多说,出租车司机加足了马力跟了上去。
白墨跟着旦宝来到肖晴家的小区,看着三楼的灯亮了,他知道旦宝安全到家了,又过了许久灯灭了,他知道旦宝睡下了,中间他想过要不要上去解释一下,认个错,赔个不是。可又想要怎么解释?解释他刚才口不择言是他脑子瓦特了?还是刚才不是他在说话是被人夺舍了?别人都说他毒舌,他今天才认清自己有多毒,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换做任何人也不会被三两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先行离开。
又是一个无眠夜,白墨遇到旦宝以来已经是第三次失眠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中蛊了一样,心情莫名的被旦宝所影响,他躺在床上,回想着他那些胡言乱语,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第二天他早早的来到公司,他知道旦宝今天会来公司办理离职,他想在这之前阻止,就算旦宝不原谅他的出言不逊,至少先别离开公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虽然这么考虑着,可在进办公室前一分钟,白墨接到了一通电话,不得不赶往飞机场,某位重要人物将在S市停留几小时,他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