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凤君过来所谓何事?”
凤君白奕泽看了看倚栏而卧的彭芃,又迅速挪开,长睫微垂,抿了抿唇,“臣恭贺陛下凯旋而归,此乃其一,另多日未见陛下,臣心有所思。”说着说着明艳的脸蛋上染上红霞。
听着白奕泽直白的想念,彭芃有一瞬间恍惚,仿佛看到他抓着原主的衣袖,跪在地上哀求她不要放弃皇位,后来他怎样了呢,从那以后,好像就没见过他了,原主被任玉生控制期间做了许多错事,可能有逃避的心理,许多记忆都变模糊了。
说起来,原主这么多个男人里,喜欢她这个人的也就只有白奕泽一个,据说当初选君侍,是他主动向当时的女皇提及心悦原主才取得成为她男人的机会,否则他上面还有好几个适龄哥哥,哪里轮得到他。
凭着这一点,彭芃想她可以对他稍微好一点,至于其他四君,她眯了眯眼,个个心怀鬼胎,原主会遇上任玉生也有他们的手笔。
许久不见彭芃说话,白奕泽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惹得她不开心,悄悄抬起头瞄她, 小心翼翼喊了一声,“陛下”。
“啊,哦,凤君有心了,外出多时,宫中一切大小事宜有劳凤君操心了。”
白奕泽听到妻子对自己的肯定,嘴角上扬,高兴拱手行礼,“这是臣该做的。”
彭芃暗想这人还挺容易满足的,可见他是真的喜欢原主,再次为他可惜,原主是个事业型女人,自小受储君教育,可博爱天下,但不可独爱一人,可以说要不是任玉生用了邪门歪道,她这一生都不会去触碰情爱,所以白奕泽的一腔情深注定得不到回应。
“今晚留下与我一同用膳吧!”
白奕泽大喜,笑得咧开一口白牙,这还是陛下第一次留他用膳呢。
饭后,彭芃与白奕泽下了几盘棋,他惊呼加赞叹,“陛下,您的棋艺又精进了呢?臣都快丢盔弃甲了。”
彭芃笑了笑不言语,暗想她多了一世的学棋经历,要还是赢不了,岂不白活!
见女人此时还算欢心,白奕泽咬咬牙,犹豫了一会儿,又下定决心说道:“陛下,您不在这段时间,良州来信,说是此次春闱发生了一些变故,许多学子联名上书举报科举不公,漠视徇私舞弊的情况,而这源头直指贤君及其家族。”
见彭芃示意他继续说,白奕泽松了口气,“臣派人去查,果真查出了一些东西,发现居然是贤君弟弟泄露了试题。”
原主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是贤君自己主动坦白,原主见他不包庇亲弟,遂只罚了他禁闭,至于他弟弟则是被撸职查办,又亲自监督试题制作,派人去良洲重新开启考试。
原主此举也算是公正严明,可偏偏出现了个人任玉生,让她所有的政策变成空话。于是良州学子对原主对朝廷可谓是满腹怨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凤栖国东岸一个小镇遭遇海盗袭击,驻守东岸的主将没有下令及时施救,甚至隐而不报,这个主将是惠君家族的,这一切都是原主失势之后发生的。
这一世可能是彭芃态度温和,也可能是夜晚灯光太过柔和温馨,白奕泽打消了陛下怀疑他为了争宠而污蔑其他君侍的顾虑,将事情提前说出。
这事情很好解决,只要按照原主的做法做就对了,只是这次不能轻易饶过贤君一家。
“这事还得凤君帮忙处理了,你将证据交给朕,此外朕会下旨任命你为良州主考官,其余考官人选由你来定,至于这试题的编制,朕明日便宣翰林院学士过来,让他安排多点人重新命卷,由我亲自监督。”
话毕,白奕泽激动的拿不住棋子,清澈的桃花眼里满是繁星,看着彭芃真挚道:“臣领旨!良州学子有陛下做主,可谓大幸。”
看他对着自己满是信赖的模样,彭芃觉得心中涨涨的,满是被需要的感觉。
之后,彭芃没有留白奕泽过夜,瞧着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