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倾故回来,夫妻二人在房间。
何倾故与彭芃相对而坐,抿了抿嘴,他有些犹豫,“撰王爷送你回来的,你们之间有…”
彭芃拍了下桌子打断他,站起身,指着他鼻子,“何倾故!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思想竟如此龌龊,撰王爷把我从土匪手里救出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清清白白,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顿了顿,“而你,作为丈夫,妻子成功脱险,你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而是怀疑,你是真的把我当做要携手共度一生之人吗?”
何倾故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心中不满与羞愧交织,叹口气,“素素,我,我是有不妥的地方,但是撰王爷曾经向你求过婚,你与他又相处了一夜,作为丈夫的我怎能不胡思乱想?”
“你想多了,撰王爷只是想娶一名才女,是谁并不重要,我并没那么重要!”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彭芃转身来到书桌旁坐下,深吸一口气,打算平静下来看书。
何倾故讪讪跟着,试图挽回,“素素可有伤着?”
这时候再问,不嫌太迟吗?!
不想与他多纠缠,“我无事,要看书了,你去干你自个儿的事吧!”
这一晚,何倾故没有“碰”自己的妻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个结吧!
对彭芃来说,省下一颗药,她可巴不得他天天没有“欲望”。
第二天一早,专门为原主处理书信的绿竹带来一封拜帖,彭芃打开一看,原来是吕书瑶请求明天在何府与她一见,说是要讨论几篇关于“春”的古诗。
看完之后,随意将拜帖放下,彭芃让绿竹帮自己回信,就说让吕书瑶明天在何府一聚。
既然她要会面,那就见一见吧,正好何倾故明天休沐在家,当然要给“命定”的有情人机会。
许夫人和许司钰来的时候给彭芃带来新的琴谱棋谱,有这些新的东西研究,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吕书瑶按时上门,随着仆妇走进彭芃的院子,看到正在院子里下棋的何家夫妇,她喊了一声“素姐姐”,彭芃抬头,看到身着嫩黄纱裙的她,娇俏无比,灵动逼人,这是与原主相异的性格,原主沉静喜默,而她活泼动人。
彭芃暗暗看了一眼对面的何倾故,见他果然盯着吕书瑶看,吕书瑶被这视线盯着,局促地低下头,脸上闪过红晕,见此,何倾故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假咳一声,作揖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陪在彭芃身边的梅兰竹菊四丫头自然察觉到何倾故的狼狈,心里都为自己主人打不平,墨兰气不过,狠狠瞪了一眼吕书瑶,寒梅抓住她的衣袖 ,对她摇了摇头。
吕书瑶活了两辈子,应变能力不差,何倾故一走,她就若无其事的抱住彭芃的手,亲切问候,“好久没见素姐姐了,我听说前几天姐姐遇到贼匪,真为你担心,还好你没事。”
彭芃让她坐下,顺便摆脱她的双手,又吩咐寒梅给她上茶。
吕书瑶抿了一口茶,凑近彭芃,悄悄的问,“素姐姐,我听说是撰王爷救了你,你说他是不是还对你恋恋不忘呀?”
彭芃笑了笑,“不可妄言!”
吕书瑶急了,“素姐姐,听说你与他还相处了一夜,这,他,他有没有对你…”
寒梅离吕书瑶最近,紧紧盯着她,“吕小姐请慎言,我们夫人才貌双全,誓死不二,望你不要诋毁我家夫人。”
彭芃也不阻止寒梅,毕竟吕书瑶此人居心不良,状似天真好奇,心里却魍魉丛生。
吕书瑶看到主仆几人黑着脸,吐了吐舌头,“素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好奇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彭芃没说介不介意,转移了话题,“你在帖子上说要与我讨论诗句,不知你带来哪些前人的美句?”
“啊!对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卷纸,铺在桌上打开,“我摘取了一些诗句写下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