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连声应下,“顾叔,我知道。那我下去打听点儿消息哈!”
他转身往楼下跑,眼角余光扫过雷浩时,闪过一抹极阴的冷光。
格死刀疤,总是在顾长河面前下他面子,怼他的话,以后得找机会把他给解决了,否则做起事来太麻烦了。
他可是花了大把的物资,好不容易才搞了个清白的南方人身份,混进这个福临菀。
马超下楼后,正好是卫家人上楼的时候,双方没有什么交集。
他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很快看到个关系还不错的,笑着迎上前,“卢阿姨,这就是卢大哥吧!还真是,卢大家跟您说的一样,真结实,难怪能跟着挖掘队出去赚大钱。卢姨,这回卢大哥平安归来,您就不用再担心,整宿整宿睡不着啦!”
卢家老大听说母亲失眠,也很紧张,便由着马超加入了家庭聚会,了解情况。
人群里,乔家媳妇儿瞥到马超跟小区原住民打得火热,自来熟得很,脸色微有变化。
卢家妈妈爱说闲话,尤其是卢老大跟着挖掘队走后,就一直在埋怨卫家人不地道,竟然带儿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再加上,后来卢妈妈从丈夫那里找到了儿子写的《遗书》,一下就炸了锅,连着找了几个出任务的家庭,一起跑到卫家找卫建国和夏琴理论。
要不是当时乔主任和乔夫人都在家,物业员张顺也帮着忙,后来驻派出所的街道办阿姨来帮衬,才把一群老少娘们儿哄走。
此后,因为卢家人一家,让整个小区的气氛都变得不好了,经常能看着几个老太太躲在单元门后面嘀嘀咕咕,光看他们那张湿沉的老脸,都觉得没在说什么好话。
人心,越艰难,越难带啊!
乔家媳妇儿很快回了屋,乔老大也快带巡逻队回来,本想去卫家找卫冲聊几句,就被媳妇儿先拎着耳朵说了一堆。
乔老大道,“他们敢闹事儿,得先问问咱的弓箭再说。”
乔家媳妇不安,“人心膈肚皮呢!那些老娘们儿之前就跟李家那个阿婆走得近,整天被家里人养得太好了,没吃多少苦,尽眼红别人家的说三道四,创造分裂情绪。真讨厌!”
乔夫人听完儿子儿媳的话,长叹道,“楚楚的话说的没错,现在日子更难了,人心也再难测。凡事儿,小心点儿总没错。这些老东西,还轮不到你们男人动刀动枪,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说着,乔夫人起身,向来和善的脸色在昏暗的房间里都透出几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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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
卫冲抢肉吃,跟朵宝叫闹成了一团。
“我的肉,我的肉肉,小舅舅你欺负人!”
“哎哟,我的宝儿,有吃的就是哥哥,没吃的就成舅,想倚小卖小,可不行哦!”
卫冲故意张着嘴,发出夸张的“嗷呜”一声,把一块大白肉塞进嘴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青年出门这趟,经历了太多生死危机,瘦了一圈儿,眉眼更深刻成熟,但是跟小家伙一对上,瞬间变身回了曾经那个,才刚满二十的大男孩样儿。
笑得没心没肺,吃喝嗨天嗨地,眼神依然清澈,好似无忧。
长辈们一边笑骂,一边也由着他们闹腾。
等到了早八点,也都纷纷收拾,睡下了。
当下,一家六口又重新住进了宝宝房里,房子因为加厚的缘固,小了一圈儿,少了大概三个平方,还剩下约计16个坪米左右,六个人席地而躺,倒也过得去。
洗漱完,卫冲低呼着冲回冷气房,吐着舌头像个哈巴狗似地。
突然,已经躺下看书的夏可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正笑闹的舅甥俩,立即捂嘴,跟着夏可兰的姿势,将耳朵贴到了下面的楼板处。
“姐,听啥呢?”卫冲用小气音问。
“嘘,有人,上楼。”朵宝回了个小气音。
夏可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