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卧室休息,至于那个假的陆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反正白衣的视野中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那中年妇女顿着腰,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抹布想要开始收拾饭后的残局。
她似乎累了,坐下歇着也没有去收拾,只是将旁边的椅子也拉开,应该是想要放一下腿。
白衣不忍,虽然她看不见自己。可他依然飘到了妇女身边,双手搭在了妇女的肩头开始给她按摩。即使妇女感觉不到,他好像也十分注意力度,将每个动作都争取着做到恰到好处。
妇女摊到在椅子靠背上,出乎意料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享受。
忽然,她的情绪好像起伏了一下,就像是真的感觉到了白衣按摩的力度了一般,突然一声抽噎让白衣不知所措。
妇女拍了拍刚刚那把被她拉开的椅子示意着什么,好似那从来不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回来了,就坐坐吧。”妇女强忍着,“这次不走了好不好,留下来陪陪妈。”
白衣不敢说话,停下正在给妇女按摩的双手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好几步,不可置疑的是她应该看不见自己,而又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她似乎能看见自己。
“手法很好,很舒服,什么时候学的?”
妇女关心着白衣语气平稳问道,就像平日里唠家常一样,只是那股时而绷不住的哽咽会来得很突然。
“妈找了你很久,我在下面每天都念叨着你,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懂得感恩,但是你不该下来的,这个感恩的法子妈妈不喜欢,下次不要了好吗?”
妇女自始至终没有回头,接着说道。
“妈妈在下面很无趣,终日无所事事,只是偶尔会被拉去做一些妈妈不愿意干的活。”
“偶然听他们说你去了南海,我就趁着中元逃了出来,我也去了南海,可是妈妈没有找到你,我很担心你,你去哪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连话也不想和妈妈说了吗?”
妇女回头,没有丝毫偏差不偏不倚的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白衣陆景云。
看见那长长的儒衣,妇女一开始有些惊讶随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去了新世界,交到新朋友了吗?新的妈妈怎么样……肯定没有我好!”
妇女还有些傲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白衣有所动作,他摇摇头,他在新世界没有母亲。
“自然没有您好。”
与此同时,见到自己生母时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是后悔了亦或是宣泄某种不公,趴在妇女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想您,日日夜夜都想您,我后悔了......”
妇女摸着白衣陆景云的脑袋:“傻孩子,事情都发生了怎么能后悔呢,你要做的就是不再做后悔事就好了。”
“我也不想后悔,只是儿子活不了多久了。不仅我活不了而且还会有很多人,他们都会因为我而死去,我不想面对……”
见到母亲的白衣陆景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这些事除了那个偏僻的小村子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海女,他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甚至这些知道的人,也不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这是你的因啊,你得去承担后果。”
妇女渐渐收起悲伤,像往常一样开始谆谆教诲。
白衣沉浸在伤痛中,先前的漠然和那残酷的命运让他变得有些麻木:“父亲看不见我,那个假……他也看不见我,您是如何?”
一只温和的手轻轻触碰在了白衣陆景云的头上,出乎意料的竟然和他的发丝接触在了一起。只是妇女从未见过这种自己儿子发型,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极其温柔的抚弄着白衣的头发,尽量将散乱的发丝束在一起,温和说道:“傻孩子,妈妈不是说过吗,人死了是还会见面的。”
轰!犹如一个晴天霹雳。
陆景云幡然醒悟,自己的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