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存侥幸心理,认为陛下事务繁忙,对于这种事情还不知晓,他先称民情不高时将它压下,待陛下知道消息时,案子已经定下不可轻易更改。
所以仅刺杀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刑部就草草结案,传出去民怨沸腾。
还在被禁足的江流得知此事,甚是愤怒,破口大骂:“当初我怎么会瞧上骆升那个狗东西?这么大的事儿,就这样把它压下来。”
“她是猪脑子吗?不知道她是我的心腹,一旦她出事,一定会牵连到我!”
“到时候从中获利的,不就是江酒跟江海吗?”
一旁的侍从也不敢吭声,只能任由江流发泄。
而听到此消息的江海无疑是最高兴的。
“看来我那封信拦截得是时候,如今我从中抽离,只让江酒与骆升处在风口浪尖,而骆升一旦被抓获,背后牵连的江流也会被拔出来。”
“也不枉费我又是加派刺杀的人手,又是拦截私信。”
江海心情颇好,看着一边奉茶的俊美侍从,一时按耐不住,春花秋月。
第二天江海便让管家将侍从接到后院,“他侍候得不错,封个贵侍好生招待。”
“是,殿下。”管家心领神会。
如今殿下的后院没有正夫,侧夫也没有几个,贵侍小侍倒是不少。
指不定哪一天这些奴侍怀上孩子就一步登天了,她当然会好好招待着。
……
“死了的人就只有那些刺客?”江酒听了刑部的结案理由,冷笑道:“本王女被刺杀一案由刑部侍郎骆升彻查,她却以刺客已诛杀殆尽,且六王女江酒并没有损伤,草草结案。”
“呵,本王女这就进宫一趟,将此事告知母皇,看看她骆升到底有多大的本领,敢以一己之力将此案压下,激起民愤!”
江酒将奏折写下,一起带进宫。
虽然此案江酒让刑部来查,但她也没有善罢甘休,她暗中顺着那些死掉的黑衣人查下去,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刺杀她的不仅是还在禁足的四王女江流,而且八王女江海也参与其中。
既然如此,她何不将查获的情报也一起带入皇宫?
骆升是刑部侍郎,又是江流心腹中的心腹,如果从她入手,或许可以动摇江流的根基。
江羲玉虽然在皇宫,但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但是她更想看一看江酒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但没想到她竟然会查到最后,并且让她来决断。
对此,江羲玉只送给了江酒七个字:“为君者,切记心软。”
“我知道,母皇。”江酒本来就不打算心软。
这一世她的命很珍贵,容不得别人觊觎。
“只是酒儿出宫前,想母皇恩准一道圣旨。”江酒走到江羲玉身边,难得撒娇,“不是什么大事,母皇动动手指头就可以……”
“先说是何事?”虽然江酒难得撒娇,但江羲玉还是有底线的,“不符合本皇身份的圣旨不下。”
“当然,这件事就是……”
有了圣旨,江酒出宫都走路带风,恨不得此时立马到刑部。
等到了刑部,她第一个就拿骆升开刀!
此时在刑部的骆升收到江流的回信,才发现她是被人戏耍了,急得焦头烂额。
她好心办坏事,牵连刑部其他官员不说,就连四王女殿下也有可能因为她被陛下厌弃。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圣旨宣布之时,才是江流这一派受挫之时。
坐马车实在太慢,江酒直接架匹马,带着圣旨一个人前往刑部。
到了刑部江酒二话不说将骆升革职查办,其余官员不满,江酒直接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当朝六王女殿下江酒被临街刺杀,刑部办事不利,不调查罪魁祸首却草草结案。今特下圣旨,刑部所有官员去留皆由六王女将酒负责,不得有误。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