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酒说了那句话,她就经常来醉风楼与苏卿见面。
而苏卿也不用下楼演出,与醉方楼那些自以为是的宾客虚与委蛇(yi)。
这当然都得归功于江酒当时说的那句话——苏情是本王女的人!
王女一般人不敢得罪,又受宠得陛下青睐的六王女殿下江酒更不能得罪。
所以苏卿现在处于一个休闲状态,江酒来的时候,他与江酒吟作对弹琴品茶;江酒没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
但以苏卿这一世的性子,他是那种耐心的人吗?
当然不是,江酒没来的时候,他就偷偷易容从窗户出去。
最近他的义弟苏墨白来到了京都,就住在离醉芳阁不远处的酒楼里面。
前些日子苏墨白给他送来一封信,让他找个时间见个面。
正巧苏卿也有事情找他,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这一世离江酒被刺杀的时间不远。
前一世他无能为力,这一世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他会暗中护她平安。
苏卿来到酒楼见苏墨白的第一眼,就开门见山道:“你这次怎么有空来晟国?带了多少人过来?”
“……想你了就来了呗,带的人也不多,也就十多个。”他只是见不得苏卿清闲自在,所以给自己也放个假,顺便来看看他的情况。
“不行,你现在马上回去多带些人手,最好有五十,不一百多个!人越多越好!”苏卿不愿江酒再入险境,所以要杜绝这些刺客有伤她的机会。
“……你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苏墨白疑惑,他不禁怀疑道:“你到底是不是苏卿?”
在庆国的这些年,他就没见他紧张过,怎么到了晟国才没多久,他怎么语气就如此焦急,神情如此紧张。
“你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我是不是苏卿你还不知道。”苏卿有些无语,但这个时候不是跟他说笑,他神情十分认真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要找的人,她在不久会遭遇一场刺杀。”
“在梦里她就殒命于这场刺杀,我之所以如此紧张的让你去调人手,就是为了确保她在这场刺杀中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且不会发现我的身份,毕竟我现在在她眼里只是醉芳阁一个无路可走的花魁。”
“所以……你了解清楚了吗?”
“清楚了,不过你给我透个底,你跟你要找的人情况怎么样了?”苏墨白八卦道,不是他说,要说苏卿对那人没有意思,他才不信。
一个人庆国,一个人在晟国,他却念了她许久。
他被苏卿捡回去,还是因为他找人的缘故。
说起来那人也算是他的恩人,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现在可能早就丧命在饥饿中。
“什么怎么样了?我这就是正常的报恩。”苏卿装作不懂,回避这个问题。
“报恩?”苏墨白又有些好奇了,“你给我说说她怎么就救你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苏卿虽然不能告诉墨白他们上一世的事情,但是可以根据上一世的事情编造一个。
“我小的时候偷偷溜出府,迷路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候有一个犯人想将我卖给人牙子,被当时的她带着侍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了我,所以……”
“所以你干脆就以身相许呗,画本子上不都这样说的吗?”苏墨白学着话本子上的语气道:“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相报不如以身相许。”
“!!!”听苏墨白不经意的话,苏卿心跳不自觉加快,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热,脸好像很烫。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想……以身相许?
刚好这时候苏墨白瞧出了他的不对劲,戳了戳他的脸道:“所以你这是脸红了?”
苏墨白随即语气拔高,兴奋道:“看来是被我猜对了,你就是喜欢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