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都露出来了,云阳侯府一倒,她立马就到阿姐面前去耀武扬威,让挺着大肚子的阿姐伺候她生活起居,单是这样想一想,云妙宜就觉得把这些人挫骨扬灰了也不解心头之恨。
眼里不见一丝笑意,但唇角却清清淡淡的带着抹笑,看上去有些瘆人,至少在顾林源看来是这样的,像是催命的阎罗。
云妙宜说,“也好,你到了那边之后,等等你母亲,刚好你们母子两个,地下也能做个伴。”
她半点没有心慈
手软,捏着顾林源的嘴把药粉给他灌了下去,见他捂着喉咙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云妙宜站起身,眼神带着鄙夷,“我该感谢你们这些人,至少教会了我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从前阿兄说过,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云妙宜尚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很认同这句话。
却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纤细,很漂亮的一双手,可这双手,现在杀了人,她好似看到了自己双手染血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就抬起了头,笑了笑。
她竟然不觉得双手染血有什么,反而只觉得痛快。
弯弯唇,走出了柴房。
如果她的好朋友苏林烟在这里的话,定然会给她竖个大拇指,然后告诉她,真棒,你现在已经是钮钴禄妙宜了,能够开大了。
她给顾林源吃的药粉暂时只能让他说不出话来,真正要咽气,估计要等到夜里或者明天了,不过这也刚好把云妙宜摘出去,证明顾林源的死跟她没关系,下午,她就要出发去永州了。
从柴房出来之后,云妙宜心里格外的松快,已经解决了一个毒瘤,剩下的,慢慢来吧。
行囊都收拾好了,云妙宜刚回到院子里就被思青跟思夏给拉到了房里,两个人对着满柜子的衣物发愁,“怎么办,二姑娘这些衣裳奴婢都想给您带着,马上就春天了,咱们二姑娘又可以穿的美美的
了。”
云妙宜失笑,“倒也不必带那么多,大表哥开了那么多家铺子,到时候我总要去压榨一点,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