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思言直接到马厩将自己的马拉了出来翻身上马直接朝河堤的方向去了。陈思言淋着雨一路驾马疾驰,豆大的雨水砸在陈思言的脸上、身上,可陈思言只觉得麻木。
很快陈思言便到了河岸边,此时沈月白正在让连长组织手下的人有序撤离,这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用来填补石头和石头之间缝隙的黄土被雨水一冲就脱落了根本就无法凝固起不到作用,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就算顶着暴雨继续工作也是无用功。
这雨来势汹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沈月白只好让人先回去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陈思言找到人群中的沈月白时已经浑身湿透了,但是和一袭白衣衣摆染上了黄色泥水的沈月白对比起来一身玄衣的陈思言就显得没那么狼狈了。
陈思言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沈月白,沈月白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身便看见陈思言一动不动地站在雨幕中。
沈月白走上前去像是丝毫没有受到暴雨的影响一般泰然自若地跟陈思言打招呼:
“陈小将军怎么独自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陈思言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淡淡开口道:
“我来替别人来给太子殿下送伞。”
沈月白虽然看起来清瘦,但是身高却和精壮的陈思言差不多高,沈月白平视着陈思言语气有几分玩味:
“别人?陈小将军说的可是本殿的未婚妻?”
陈思言面色绷得很紧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虎牙直接将手中的伞扔了出去,沈月白随意抬手便将半空中的雨伞抓住,但是却没有撑伞,毕竟不论撑与不撑他都已经湿透了。
陈思言如鹰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月白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她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月白闻言眉头紧皱,淡淡说道:
“本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思言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说道:
“你为什么要安排人在她身边监视她,你跟她定亲是不是也同其他人一样想利用她?”
沈月白闻言眼睛眯了眯,冷冷地开口:
“陈小将军说的什么话?本殿安排人到澜若身边只是为了保护她,跟她定亲自然也是因为两情相悦想结成连理,何来利用一说?”
沈月白说完停顿了片刻,再看向陈思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沈月白继续说道:
“那陈小将军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本殿说这些的呢?”
陈思言对上沈月白不善的眼神却没有退缩分毫,只是双拳握得更紧了,也不知是沈月白的那句两情相悦刺激到了陈思言还是他也想不出沈月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陈思言也只是握紧双拳沉默不言。
沈月白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淡淡说道:
“你喜欢澜若这件事她可知晓?”
陈思言恶狠狠地盯着沈月白终于开口说道:
“我们是朋友。”
沈月白语气有些玩味地说道:
“你没否认你也喜欢她。”
陈思言被说中心事,但白澜若终归是陈思言不能争取的人,除非他们两个愿意放下京城中的一切,白澜若不做相府嫡女,他也不是将军府的接班人,否则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白澜若向来都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陈思言一直都能感受得到,从前是因为白澜若太爱沈澈幕了,而来到益州这两天恩斯言行业亲眼目睹白澜若对沈月白的态度不一般,这显然和之前说的只把沈月白当挡箭牌相违背了。
但是沈月白在和白澜若定亲之后就成了太子,这又怎么能不让陈思言多想?毕竟想通过求娶白澜若为自己铺路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只是有些话陈思言不敢说出口,他怕说出来之后和白澜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陈思言翻身上马将马头调转留下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