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卓榕和陈思静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自然是听过鬼医的鼎鼎大名,传闻鬼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是行医的规矩十分特立独行,而且治与不治还要看鬼医阴晴不定的心情。
他们都相信鬼医有那个能力治好沈月白,但是二人对鬼医愿意去救治沈月白这一点感到十分意外。
但是镇国公夫妇显然对鬼医的能力并不全然信任,他们年纪都大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不知道江湖中谁声名鹤立,在他们眼中太医就是世上医术最高明的人,于是镇国公夫人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太医都治不了的病那什么江湖郎中能看好吗?”
这次不等白澜若回答白烨磊就解释道:
“那鬼医我也是见过的,他满头白发却长得一张十几岁少年的面容,看起来是有一些本事的。”
花卓榕也搭话道:
“姐夫说得没错,你们有所不知,鬼医在江湖中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只要鬼医同意医治,就算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都能救活过来。”
镇国公夫妇听到他们都这么说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只是镇国公夫人此时情绪依旧不高,她一直拉着白澜若的手不愿意放开,虽然女孩子家家总是有嫁人的那一天的,但是在听闻白澜若要定亲的消息时他们的心中还是十分难过。
镇国公夫人更是拉着白澜若看了又看不肯松手,泪眼婆娑。白澜若不忍看疼爱自己的亲人落泪连忙开口宽慰道:
“就算我日后嫁了人,我还是外祖父、外祖母的外孙女,也还是爹爹的女儿、哥哥的妹妹,还有小舅舅小舅妈的外甥女,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况且我又不远嫁,大家都在京城中时时都可以见面,何苦如此呢。”
镇国公夫人闻言一颗浊泪还是顺着眼角滚落下来,镇国公夫人将白澜若拥进怀中颤着声说道:
“好好好,小若儿永远都是我的外孙女。”
白澜若感受到镇国公夫人的身体在微微颤动,白澜若伸手轻拍着镇国公夫人的背安抚着,一旁的镇国公也在用袖子抹着眼泪,在场的其他人虽然没有哭,但是脸色也并不甚好看。
他们现在的心情与当初花音佳执意要嫁给白烨磊的时候如出一辙,曾几何时镇国公府男丁兴旺,却只有花音佳一个女娃娃。
因此花音佳是镇国公府的宝贝疙瘩,镇国公夫妇疼着,上头六个哥哥宠着,即便镇国公府是将门花音佳却没有像陈思静那样习武,而是小心翼翼地娇养着。
镇国公夫妇的六个儿子战死沙场之后又痛失爱女,若不是还留下个与花音佳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的外孙女,说不定镇国公夫妇接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噩耗也跟着去了。
只是如今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原先小小的奶团子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今也要与他人定亲了。不止是镇国公夫妇,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澜若见气氛有些压抑,转移话题道:
“你们一大早就过来了一定还没用早膳吧,我们先去吃饭,饿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说完镇国公夫人才放开了白澜若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白澜若又转头看向花卓榕和陈思静甜甜一笑俏皮地说道:
“也不能饿着静姐肚子里的小宝宝呢,也不知道会是小表弟还是小表妹。”
若是往常白澜若与陈思静如此开玩笑,陈思静一定会嗔怪地看白澜若一眼,然后又摸摸白澜若的脑袋语气温柔地笑骂一句,只是陈思静今日似乎是有心事,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白澜若说完之后陈思静脸上还是忧愁之色也没有回话。
花卓榕揽住陈思静的肩膀轻拍了两下,然后对白澜若说道:
“是小表弟还是小表妹等生下来你不就知道了?”
说完花卓榕又转头看向陈思静,低声在陈思静耳边低声哄道:
“孩子们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别想太多,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