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月白抬起手的时候,空中划出一道细长优美的抛物线,那两块桃木牌稳稳地挂在了整个树冠中游的位置。
白澜若看了一眼挂在枝头的两个木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如今挂在树上的桃木牌与她无关一般,对于白澜若来说这就像是完成一个任务,而不是祈求月神替她牵紧红线。
白澜若很快又收回了眼神,对沈月白说道:
“殿下了满意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们便回去吧。”
沈月白敛眉,眼神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沈月白压低了声音只用两个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冰块做的,为何怎么捂都捂不热。”
对于白澜若几次三番地将沈月白拒于千里之外,要说他丝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好在只要白澜若心里没有喜欢的人沈月白就不必操之过急。
虽然在人前白澜若会表现得十分亲昵,有时候也会为了在某些人面前做戏而喊一声月白哥哥。沈月白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却对此十分受用,只不过每当在人后白澜若对自己冷漠疏离时沈月白终究还是会失落。
白澜若闻言眼神有一些慌乱,闪躲着不敢看沈月白的眼睛。白澜若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和家人的未来考虑,她重活一世必须步步为营,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的父兄成为他人夺嫡路上的牺牲品。
所以白澜若不能,也不敢接受沈月白的喜欢。每当这种时候白澜若脑中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世沈澈幕拿到传位诏书之后与白凝雪来到地牢时嘲讽的一字一句,还有他们看向白澜若宛如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白澜若太害怕这样的场景重演,她怕轻易接受一个皇子的喜欢之后,换来的还是一个过河拆桥的结局。
白澜若咬着下唇,眼眸中都是隐忍的情绪,她不想在沈月白面前失态暴露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软肋。
“我先去和无念师太告个别。”
留下一句话之后白澜若转身迈腿快步离开此地。
沈月白站在原地望着白澜若快步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即便是这样沈月白还是做不到对白澜若不管不顾。
沈月白把控着距离,远远地跟着白澜若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这样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也能第一时间赶到白澜若身边。
白澜若去了先前小沙弥带她去找无念师太时去的那个禅房,无念师太此时也正在此处诵经。
白澜若与无念师太告辞之后便自顾自地离开感业寺,直到上马车之前白澜若都没有再跟沈月白说过一句话。
凌若和弦思在马车停放的地方等候了多时,见白澜若和沈月白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凌若和弦思都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她们都感觉到了现在的气压似乎有些低。
一路无言,沈月白还是将白澜若平安送回了右相府。白澜若前脚踏入右相府,后脚管家就收到了风声跑来了前院。
管家将一封请柬递给了白澜若,解释道:
“前些时候林府送来了一张帖子,说是三日后在林府举办一场接风宴为林家的嫡小姐接风洗尘。”
白澜若接过请柬觉得有些疑惑,林家的嫡小姐就只有一个林展诗,但是现在林展诗已然是被软禁在了感业寺,林府这是接那门子的风?难道他们要将林展诗又接回京城?但沈月白手上不是能把林展诗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吗,他们怎么敢让林展诗进京?
想到这里白澜若下意识地看向沈月白,眼神中都是疑惑。但是白澜若又很快想起他们回来路上并不是很愉快,于是立马又收回了目光。
沈月白对此事倒是并不意外,对穷苦的百姓来说女儿是拖累,都盼着生儿子为家中添一份劳动力,但是在京城中这些达官显贵甚至是皇宫中,女儿的作用可是不可或缺的。
不管是公主、又或是名门千金,她们的宿命大多是用自己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