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选衣服的时候弦思就犯了难,虽然觉得白澜若穿哪件都好看,但是总感觉差了点意思。原是先前白澜若穿红衣的时候十分惊艳,再穿回其他那些浅色的衣服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只是衣柜中除了上次沈月白送来的那一套竟然没有其他的红衣了,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浅色衣服。
上一次白澜若就已经穿过沈月白送来的那套衣服与沈月白一起去诗会了,如果再穿一次肯定没有了新鲜感,弦思有些惋惜地说道:
“要是有其他的红衣就好了,您都不知道您穿上红衣的时候有多好看,上次看过您穿红衣现在再看这些浅色的衣服简直就是清汤寡水。”
白澜若倒是不怎么在打扮上下心思,只是她的衣服虽然颜色上不鲜艳夺目,但用料都是最柔软舒适的,款式也是京中最时兴的样式。
白澜若随意指了一件浅蓝色的襦裙,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这件吧。”
这件衣服是刚才弦思拿出来比对的其中一件,这条裙子通体是淡蓝色的,但是从裙摆处开始有白色的波纹蜿蜒而上,再加上这襦裙褶子层层叠叠,看起来倒不像是裙子而更像是拍打着沙滩的海浪。
选定了衣服后春儿跟夏儿就麻利地将衣服给白澜若换上了,然后又熟练地给白澜若梳了一个半披发。春儿跟夏儿虽然曾经有过异心,但是好歹也是服侍白澜若最长时间的人了,所以十分清楚白澜若的喜好,不用白澜若说变上手给白澜若上了一层薄薄的脂粉,仅仅也只是起到了增加气色的作用。
白澜若端详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不由得与前些日子那一身红衣扮相对比起来。那天白澜若其实也没有化多浓的妆,充其量就是口脂的颜色深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极端一般。
那日红衣的白澜若如骄阳般艳丽夺目,而今日,又或者说是瘦下来之后的白澜若平常的装束都很素净但又有一种清冷的气质,让人感觉总有一些距离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团火和一块冰。
白澜若挑选了一支发钗、一对耳坠和一对手镯一一戴上,挑选的首饰都是白玉制成,与今天浅蓝色的襦裙十分适配。
装扮完毕后距离巳时还有一段时间,白澜若便百无聊赖地弹着琴,白澜若将自己熟悉的好几首曲子都弹奏了一遍。琴技与画技都需要时常练习,否则一日不进便退百步,手会变得生疏,要重新找回状态还要花费一段时间。
只是白澜若没有练习多久管家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在院中弹琴的白澜若说道:
“小姐,勤王殿下来找您了,我已经将殿下请到会客厅中去了。”
白澜若估摸着时间,沈月白足足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两刻钟,好在白澜若现在是早起的,否则让一个王爷等自己成何体统,虽然是沈月白自己提前来的,但是说出去还是不好听。
白澜若闻言便带着凌若和弦思一起去了会客厅,左右也是闲着无事提前出发去感业寺也无妨。
白澜若到会客厅时沈月白正端着一杯热茶,见白澜若来了又立刻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得益于前世在规矩森严的皇宫中生活了五年,白澜若礼节向来做得十分周到。只是在对沈月白施身行礼的时候却被虚扶了一把,对面的男人嗓音低沉:
“你我之间何须这些虚礼。”
白澜若闻言抿了抿唇,在和沈月白相处的时候白澜若总是矛盾的。沈月白纵然是帮助了白澜若许多,而且不求任何回报,但沈月白口中说的那句喜欢白澜若却也不敢全信。
白澜若不知道沈月白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利用,毕竟沈月白本就是一个皇子,若是他真的是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偏偏沈月白不像外表那般弱骨纤羸,至少是拥有不俗的轻功的,而沈月白在背地里又用另外一重身份建立了残月阁这般大的势力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所图。
如果沈月白是想要扮猪吃老虎的话,即便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