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依旧是白玉枫和白澜若将京城中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说给白慕晨听,陈思言时不时地就插上一两句话。
白慕晨就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回应一下白玉枫和白澜若,却从没有接过陈思言的话。这十日倒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说完了家常之后白玉枫便将前两日轰动京城的那一桩命案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只是这件事情官府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所以白玉枫对这个案件的了解也仅限于在一夜之间三户人家惨遭毒手,凶手并未落网,甚至连凶手是谁都还没有查到。
但是这个案件疑点颇多,白玉枫当即就在马车中推理起来:
“听说这三户人家都是被谋财害命的,屋子被翻得不成样子,但是这三户人家显然不是富裕之家。在这达官贵人遍地都是的京城为什么偏偏遭此劫难的是这三户人家呢?”
此时陈思言又插了嘴,说道:
“我听我姐说着死的四个人里有三个是林府家的下人,怕不是知道了主人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被人杀人灭口了。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未免也太过招摇了不符合林升那个老狐狸的行事作风。”
花卓榕和陈思静原先在外行走江湖时就一直做着行侠仗义的事情,此次京中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陈思静说什么都要去调查一番找出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
陈思静性子倔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花卓榕劝不动她也只能伴其左右护陈思静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周全。
而陈思言说的也的确有道理,林家纵横京城百来年根基深厚,虽然人人都知道如此庞大的家族中定然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林升的确是个十足圆滑的人,从未露出过他的狐狸尾巴,所以就算有人想要扳倒林家却找不到证据,包括当今的圣上。
白澜若掀开车帘用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周围行驶的马车,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白澜若瞪了陈思言一眼,警告道:
“白天不说人,夜晚不说鬼懂不懂?当心隔墙有耳!”
陈思言摆了摆手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怕什么,我又没说是他们做的。”
白澜若白了陈思言一眼,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白澜若警告过后便退回了马车坐好,白玉枫又像个老妈子一般叮嘱道:
“这凶手尚未落网外面很危险,你们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出门不可记得叫上三五同窗一同出行也好有个照应,知道吗?”
白玉枫说到后面就一直看着白慕晨,说的话也是对白慕晨说的。白澜若身边还有凌若和弦思贴身保护自然是安全许多,而白慕晨就不一样了,而且年纪又小更是危险。
白慕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油纸袋便打开啃了一口。
那油纸袋里装着的是一个皮薄馅厚的驴肉火烧,油纸一打开浓郁的肉香便扑鼻而来十分诱人。
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白慕晨将手中的驴肉火烧随手放在桌上捂着嘴不停地咳着,小脸在瞬间憋得通红。
白澜若以为白慕晨是吃得太急呛到了立马便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说道:
“是不是噎到了?快喝口茶压一压。”
白慕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但是却丝毫没有好转,只感觉浑身的皮肤微微发烫,喉咙干痒难耐让他只得不停地咳嗽,只是就算他咳得嗓子反上一丝腥甜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白慕晨又接连喝了三杯茶水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而且脸也憋得越来越红。凌若听见马车内的情况不对便勒停了马车,马车平稳地停了下来后陈思言也探头进来询问马车内的状况。
白澜若见白慕晨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这不太像是单纯地被食物卡住了,否则就算不被咳出来也该被茶水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