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楼,白澜若今日出门选了辆没有右相府标识的马车还带了面纱,她不想像上次一样传出自己与沈月白见面的绯闻。
进入玉门楼白澜若对迎上来的小二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招呼,随后熟门熟路地直接上了二楼进入天字一号间。
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天字一号间改了装潢,原本富丽堂皇的包间如今却是十分清逸雅致,从墙上的挂画到各处的摆件、盆栽,以及一应的用具无一不透着低调的奢华。
白澜若看出这不是玉门楼一贯的风格,便猜测这是按照沈月白的喜好重新装修的。毕竟之前沈澈幕在这里闹事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完了,也不剩些什么了,那日沈月白便直接接手了这个包间,如果他提出装修意见钱掌柜定然不会拒绝。
毕竟沈月白能眼都不眨一下就包下了天字一号间肯定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在钱掌柜眼里有钱的客人那就是上帝,上帝说的话没有不听的道理。
沈月白此时正坐在桌前,见到白澜若进来有些拘谨,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白澜若依旧疏离地行了一个礼,随后便坐在了沈月白的对面。
沈月白手握成拳抵着薄唇轻咳了两声,对着门外喊道:
“咳咳,换壶热茶。”
白澜若闻言伸手触碰了一下茶壶的肚子,触感冰凉。她轻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月白抿了抿唇,回道:
“清晨刚迎客的时候我就来了。”
白澜若秀眉微挑,她是踩着中午饭点来的,若是沈月白在玉门楼刚开门时就来了那他岂不是在这里坐了一个早上了?
昨天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没想到沈月白那么早就过来了。昨日他说的不见不散,若她今日不赴约的话不知沈月白会不会一直等到打烊。白澜若心思百转但是面上丝毫不显,若是她问出口的话得到的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白澜若没有说话,伸手取出桌上花瓶中插着的一枝海棠花。如今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节,粉红娇嫩的全盛花朵与半开的花苞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枝头,其中还穿插着嫩绿的叶片煞是好看。
沈月白神情微动,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沈月白轻声问道:
“你喜欢?”
闻言白澜若将手中的花枝插回花瓶之中,语气淡淡。
“是挺好看的,但是我不喜欢。你可知海棠花象征着什么?”
沈月白闻言勾起一抹苦笑,嗓音有点沙哑:
“苦恋。”
白澜若闻言有些难以置信,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
沈月白收敛了神色,表情平淡地解释道:
“从前看了一些文人的酸诗,他们感情不顺时常以海棠花自喻,又将此花称作断肠花,便知道了这层含义。”
沈月白说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你戴那支发钗很好看。”
白澜若一怔,随后又想到赏花宴那日自己戴了沈月白送的那支发钗心下了然。
“谢谢。”
沈月白见白澜若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甚至让他感觉十分生疏,忍不住说道:
“那日的事,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澜若其实并没有生过沈月白的气,她十分清楚他只是被人算计了,面对一个不惜伤害自己来保全她的人叫她如何能生的起气呢。只是白澜若实在不擅长跟他单独待在一起,所以才会一直拒绝他的邀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澜若只能解释道:
“这事不怪你,我没有生你的气。”
沈月白闻言如释重负,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笑容。沈月白此刻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桃花眼微眯,双瞳中似有星光点点绽放光彩。
白澜若看得有些愣了,不得不承认沈月白是白澜若活了两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不论男女。只是从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