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答出来了也显得是有些支吾,“我从小在山上长大,只听师父说,父母是常年在七国走商的。过这么多年,早已不知他们下落了。”
“噢,这样。”
即便表面上非常镇定,但两人此刻的神色其实都难掩各自心中的沉重。
“既如此,榑道长…在去前庄大堂之前,书雪有个不情之请。”
“若非书雪行动实在不便,书雪也绝不会在初次见面就发生了这样事件后,还要拜托二位道长。”
风书雪看着榑景明,言语间的神情变得逐渐坚定,“只能说…事情实在重大,书雪必须开这个口,求二位道长…开恩相助!”
“什么?!”
听到风公子如此诚恳请求,榑景明登时也目露惊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
前山,前庄大堂。
此处比进门百步即可见的会客厅大上了数倍,放眼一瞧,似能容纳上百人。几乎有了各国王宫大殿般的水准。
通过殿顶及周围各处的摆设皆可看出,风家对自己的定位,或许从来不只是什么“医药世家”:只见在一块悬挂于大匾下的“风”字家徽两旁,有两条不知真假的巨大鹿角装饰,而鹿角两边,便是各挂了一排的锋利长刀,直排列到了墙根处,约有十来把。
此时,殿内已聚集了数十余众人。
“二庄主”风棣凡站在最前边,二夫人在侧,少爷风书雪则坐着轮椅、由家丁推持着紧挨在台阶下,面对着数十名风家的亲族、家丁、教习与武夫。
而在数十人最前边,正对着三位风家人的,便正是今夜庄里的四位来客:
郤公子、张若卿、范远与榑景明。
庄里人还在陆续汇聚,但来到堂上的所有人似乎皆已明白了今夜事件的真凶与罪魁元首是谁,瞥向那二人去,皆没什么好脸色。
然那两人却是镇定自若,即便被几十人包围着、脸色竟也毫不变却。
张若卿甚至还能装出副受惊惶恐的模样,表现得极是真实。
除了两个道士外,在场所有人皆心知肚明,无非是在瑶光楼与郤家面前、风家实在是微不足道。
因此,哪怕明知元凶就在眼前、且已包围了他们,可却也必须无动于衷…
甚至…还要给他们抱歉,要送他们下山。
“今夜…令诸位客受惊了。”
当着数十人面,风棣凡背手在后、冷眼看向那二人,低沉开口说道,“出了这等大事,实属我风家招待不周。幸而…各位客自有武功傍身,足以自保,未受伤损。”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追悔莫及了。”
“风家接下来,还需一段时日消化并善后此事,将会闭山,不再接待来客,生意方面也将放缓进行。所以…虽然实在不好意思,但眼下,也必须得请诸位客先行下山了。”
“二庄主。”
郤公子严肃道,“今夜出了此等大事,实在惋惜。我回新梁后,会向朝廷禀报具体情况,申请酌情减少今年风家税赋的。不过,在我动身前,我还需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风棣凡听罢顿时蹙眉。
“庄主风楷凡及夫人,今夜已经身故。”
郤公子盘手抱胸说道,“贵庄接下来的庄主是谁,由谁主持这里大小事务,还请你们…速速给出决断。”
“这…”
问到这里,风棣凡的眼神间转而又流露出了迟疑。
正此时,便见轮椅上的风书雪转头过去,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了二叔一眼。
“…咳。”
被瞪了这一眼,遂见风棣凡抬手轻咳一声、随即答说道,“这就不好意思了,郤公子。风家接下来还要筹备举办白事后事,庄主之事,暂不能立刻给出决断。不过…按兄长生前意愿,将由其女、我侄女‘风听雨’继承。但侄女年纪尚小,眼下人也正在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