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没有云层的遮挡,炽热的烧烤着大地,晒蔫了的草丛里有两座不起眼的小坟包,显得格外荒凉。
“念远,来给爹娘磕头。”林悦心蹲在地上,扶着念远磕头。
“我和念远,过几天来看你们。”林悦心打开油纸伞,抱着念远,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宁致远墓碑,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
“心姐,你回来了。”秋云看着林悦心消瘦不少的脸关心的说道。
“秋云,去给念远洗洗澡,天太热了,衣服都让汗打湿了。”林悦心把长得和宁致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念远抱给秋云。
“李达中,你把长安叫过来。”林悦心对着和秋云一起进来的李达中说道。
“是,少东家。”李达中用眼神示意秋云,然后一起抱着孩子出去了。
宁致远你好抠门啊!连梦里都不肯来一次。
“长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吗?”林悦心看着已胡子拉碴的长安说道。
虽立了衣冠冢,但林悦心还是不敢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不见,尸不见,林悦心不甘心啊!
“少奶奶,都找了,顺着江流的方向,每个村子里的人都打听过了,没有任何消息。”长安了无生气的回道。
林悦心的心一点一点窒息死去,痛苦至极。
“好了,不找了,以后不要找了。”林悦心带着哭腔挥手让长安出去。
林悦心趴在桌子上抽搐起来。
爱还没有开花,便枯萎凋谢。宁致远我要忘了你!忘了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你!
我要好好振作起来,当一个富婆,何愁天下无小奶狗,无小狼狗,没缘也会制造缘。
林悦心站起身,走到脸盆架上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自己要好好活着。”
郊外的一处破庙里 ,宁致远慢慢的轻轻的解开缠在苍鹰胸膛上的纱布,伤口愈合的很快,已经结了粉红色的疤痕。
“苍鹰,你运气调息一下,看看恢复的怎么样?”宁致远关切的说道。
这是贯穿伤,一箭从后背贯穿前胸,又掉进江水里,幸好被宁致远救起,要不凶多吉少。
苍鹰盘腿打坐,运气调息了一番,觉得好多了,“少爷,已无大碍。”
“苍鹰,你受苦了。”宁致远看着气色越越来越红润的苍鹰说道。
“少爷,那是我该做的。”苍鹰恭敬的说道,虽打小被宁府收养做少爷的影子,但少爷待他如兄弟,即使为少爷挡刀,苍鹰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天晚上,宁致远打算做船走的,临时又改变主意,和苍鹰互换了衣服,又折回宁府,从凝香阁的暗道进入宁管家房间,把宁管家的手筋脚筋挑断,刺瞎了他的双眼。
宁致远急匆匆赶到江边时,就看到苍鹰中箭跌进江中,长安也没有了踪影,于是顺着江水的流向,在下游看到了被树枝挂住,奄奄一息地苍鹰。
好在命救回来了。
长安?长安去哪里了?
“苍鹰,等你在修养一段时间,我们回明华镇,找长安。”宁致远有太多疑问,这个计划除了苍鹰,只有长安知道了。
长安潜伏在怡心院后院茅厕的一角,暗暗想,秋月你三番五次的推脱不见我,你总不能不出恭吧!
长安已经在这里蹲了好几个时辰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长安看到面若桃花,美目盼兮,梨涡浅笑的秋月缓缓走来。
长安一个疾步抓住了秋月的胳膊,说道,“秋月,跟我走吧!我来接你了,趁着没人注意,我们赶快走。”
“长安,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在不放我喊人了。”秋月使劲挣脱长安拽着的胳膊,杏目圆睁,怒吼道“你干什么?”
“秋月,我给了你这么银子,够你赎身的了吧?跟我走。”长安可怜巴巴的看着秋月。
“长安,我不能跟你走。”秋月看着瘸了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