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服?李达中对自己家少东家,频频爆出听不懂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达中,我给你的两个孩子买了衣服,你看合不合适?”林悦心把衣服摊在李达中面前。
“合适,合适,少东家您都快把孩子给惯坏了。”李达中温润的笑着,感激的话不在言说,少东家也不喜欢听客套的话,他与林悦心保持着亦主亦友的关系。
“他挺不容易的,孩子也挺可怜的,一出生就没有了娘。”秋云看抱着衣服的李达中背影低低的说道。
“秋云,我们去布行看看。”林悦心看着失神的秋云似乎明白了什么。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一声声惨叫声刺入正在低头看布料的林悦心的耳朵里。
“秋云,我们去看看。”林悦心听着惨叫声有点耳熟。
“嗯。”
两个人朝着惨叫声的方向走去。
林悦心从人缝里看着,满脸都是血的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袋子,苦苦哀求,磕头求饶,“我没有,我没有抽老千,这是我赢的。”
林悦心听着声音实在太耳熟了,又往前面挤了挤。
“滚,下次砍断你的手。”一个高大壮汉说完又踢他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男子仰面朝天 ,虽满脸是血,林悦心一眼便认出了他。
长安,是长安,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林悦心一抬头,便看见黑色牌匾上的赢天下三个大字,赌坊。
长安何时染上这个不良嗜好的?你家少爷不管你?
林悦心一晃神的工夫,满脸都是血的长安抓着小袋子,挤开人群往前面跑了。
林悦心看着往前跑的长安,拉着秋云便追了上去。
林悦心终于气喘嘘嘘的,左拐右转的追上了长安。
林悦心定睛一看,是怡心院。
怡心院?秋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长安哥,你怎么受伤了?”秋月娇滴滴担心的摸长安脸。
“没,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台阶上了。”长安心虚的看了眼已经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的秋月,继续说道:“我会尽快,筹到钱的,你放心秋月,不会让你等的太久的。”
“长安哥,其实那晚……”秋月低下头,不在说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长安把秋月顺势拉在怀里。
夏日池塘里,两只青蛙此起彼伏的欢乐的唱着歌。
那晚,他一夜未睡,从门缝里偷偷的看着。
林悦心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索性从床上做起来,看着挂在床头上的笛子,怎么想起他来了?
这几个月过得忙碌又充实,本想已经把他忘了,谁知见到长安时,涌上心头的便是他,心就拳头那么大,怎么就会住进了一个人呢?
一寸相思千万绪,
人间没个安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