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两旁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中间方方正正的泥砖漫成甬路,曲折迂回的直通上面的青瓦亭台,亭台里面一张石桌几张石凳,被太阳照射后温温的,林悦心坐在上面稍作小憩。
下台阶一段长廊,长廊两旁一排排郁郁葱葱不知名的树木,遮天蔽日,只有星星点点的阳光不疾不徐的照进来。前方又得一个月牙门,出去则是宁老夫人的院子。
庭院深深,真的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虽然宁老夫人免去了林悦心的晨昏定省,但几天了总不能一次也不去吧!何况自己的小老公不在家,她应该关心一下老人家的。
林悦心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砖石路直指厅堂,绛红色的厅门微微开着,林悦心轻轻的推门而入。
宁老夫人虽然已不再年轻,风姿纵然不减当年,白皙的脸上虽已爬上如丝细纹,但一双眼睛如星辰,明亮静谧,薄薄的唇轻抿,不怒自威。
“老夫人,儿媳问安。”林悦心半蹲下身子,作低眉顺眼样。
林悦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宁老夫人,娘,婆婆,妈?觉得头都要大了。
“长安,少爷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宁老夫人有点急切的问道。
林悦心这才发现身边跪了个人,刚才进门只顾着端详老夫人了,没有注意到。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不敢动。
她也想知道宁致远去了哪里?
“启禀老夫人,小的不知道啊!只知道少爷说去见一个故人。”长安把头埋的更低了。
“见谁?去哪里见?”
“启禀,老夫人,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长安的头都要埋进地里去了。
宁老夫人一摆手,长安麻溜的出去了。
“起来坐吧!”宁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天冷,我身子乏累,你就代我去看看宁管家小儿子好点没有。”宁老夫人从头到脚打量着林悦心,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宁老夫人摇头叹气。
“赶快去吧,我累了。”宁老夫人扶了扶已有几多白发的头。
这是撵她走啊!从进门不过十来分钟,自己是真的不受待见啊!
林悦心也懒得费心机说着寒暄的话,急急的退了出来。
怪不得这几天看不到宁管家的影子,原来家里有事。
宁管家一共四个儿子,其中三个在外面掌管着宁家不同的产业。这个不满半岁的小儿子是老来得子,也是个可怜的娃娃,一出生便没有了娘。
宁管家也没有续弦,孩子由奶娘带着。凡是宁府的人从主子到仆人,没有一个纳妾或者养外室的,这点林悦心是真心佩服。
林悦心看着额头放着湿毛巾的胖娃娃,脸烧的通红,嘴唇微微颤抖。难道烧抽了?盖的太厚了,得散热才行。
“宁管家,请府里的大夫看了没有?”林悦心有点担心的问道。
“启禀少奶奶,府里大夫的告假回老家奔丧了。已从外面找了好几个大夫了,说娃了太小了,不敢下药。”宁管家边给孩子换毛巾边说道:“劳烦少奶奶,把桌子上的回春丸递给老奴。”
林悦心伸手便去拿,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盒子,手顿了一下,“宁管家,我不识字。”
宁管家抬头愣了一下,目光与林悦心撞了一下。
林悦心再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试探我?一个伙房粗使丫头,能识字吗?为何要试探自己识不识字?
宁管家自己从桌子上拿过回春丸,并掰了一小块喂进娃儿嘴里。
“这是府里最好的药了,没办法,给他吃一点,试一下。”宁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烧着几天了?还有其他症状吗?”
“启禀少奶奶,烧了三天了,就这样昏昏睡,没有其他症状。”
幼儿急疹?脑膜炎?林悦心又不是大夫,只能想到这些,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可